“在场诸位长老都是贤人之尊,任何一人都可以暂时代替镜尘师兄执掌镜台院。”绿谷贤人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听了白苍东的话之后立刻说道。
白苍东冷笑道:“绿谷师兄,你还真是用尽良苦。”
“身为南离书院的长老之一,照顾同门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绿谷贤人淡淡地说道,其他几位贤人都连忙附和。
“绿谷师兄的提议很好,院长你看选谁代替镜尘师兄暂时执掌镜台院呢?”
“我看绿谷师兄就可以。”
“不错不错,绿谷师兄为人老成稳重,文武双修德威并重,实是暂代镜尘师兄的不二人选。”
白苍东冷眼看着绿谷等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由暂借镜尘执掌镜台院,不由得冷笑道:“我南离书院传承万载,各院的执掌人选,一向都是由各院自行推荐本院弟子担任,就连院长都不得插手各院内部的事务,不知道各位长老到底是何居心,竟然企图染指我镜台院?难道是想趁我师不在,想要强行夺去我镜台院不成?”
不等绿谷几人说话,白苍东立刻又接着说道:“我师为了南离书院千万弟子,不惜以身犯险堕入那炼狱之地以身镇守邪魔,可是你们这些人不但不知感恩,还想要趁他老人家不在,强抢他老人家的基业,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好好好,你们狼心狗肺想要抢夺镜台院的基业是吗?我白苍东只是一介文士,不是你们这些贤人大能的对手,保不住恩师他老人家的基业,是我该死,是我无能对不起恩师他老人家,守不住他人家的基业我也不想活了,请院长恩准我随恩师一起镇守死关,以死以报师父老人家的恩德,也为我南离书院千万弟子的安危尽一点绵薄之力,无论如何我始终坚信,我们南离书院始终是善者多恶者少,像那种以怨报德、不知廉耻、欺压后辈、强夺他人基业的厚颜无耻之徒毕竟只是极少数……”白苍东拜在傅青衣面前,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模样,却是把绿谷贤人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把绿谷等几位贤人听的一楞一楞的,连插嘴都插不上。
“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抢镜台院了?就镜台院那破地方,请我们去我们都不去。”光山长老等人一听白苍东这话,哪里还敢说找人暂代镜台院,再说下去的话,他们就真成了夺人基业,还欺压后辈的恶霸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南离三十六岛的师者和弟子会怎么想?人家镜尘至人舍身镇守死关,他们却要强夺镜尘至人的镜台院,这个罪名他们可是万万不敢担下来的。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怜隐,看着白苍东那慷慨赴义的悲壮模样,哭笑不得的想道:“无怪镜尘师叔那样的人会承认他这个弟子,此人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就是太无赖了些……”
傅青衣看看白苍东,又看看绿谷、光山等几位长老又气又怒又怕又尴尬的模样,心中莞尔,收敛了心神之后正色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众位长老与镜尘师兄情同兄弟,他们也是为了镜台院着想,谁会想要抢夺镜台院的基业,你莫要乱说。”
顿了顿,傅青衣又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各院的执掌一向都是由各院自己推荐,外人插手确实不妥,由其他长老暂时执掌镜台院的提议就不要再说了,白苍东你起来吧。”
“多谢院长为我镜台一脉作主,我替我师父他老人家谢谢你,要不是你保全了我们镜台院的基业,我就算是死,也没有面目再见恩师了。”白苍东从地上起来,又接着说道:“院长,你看能不能把属于我们镜台院的那一份招募令先给我,如今恩师他人家镇守死关,我们镜台一脉人才凋零,我实在不忍心恩师他老人家白发苍苍的从死关出来后,看到镜台院已经空无一人,连个迎接的弟子都没有,那将是何等的悲凉。”
“不行,就算你口吐莲花,招募令也绝不能给你,你一个文士,绝无招收徒弟的资格,这也是我们南离书院的律条。”不等傅青衣说话,绿谷立刻就黑着脸说道,看来是铁了心绝不会给白苍东招募令。
“绿谷长老说的也有道理,你一个文士,又怎么能够收其他的文士弟子做弟子呢?”傅青衣沉吟道。
白苍东知道最后还是得看实力,没有实力只靠空口白话是不可能拿到招募令的,也不可能真正要回属于镜台院的那一份资源。
“几位长老,不知道你们可有收徒弟的资格?”白苍东的目光落在绿谷贤人脸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