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工布宝剑架在脖子之上,闭上眼睛,正要抹颈,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工布宝剑,错愕间,宝剑已经脱手而出。
玉儿睁开眼睛看去,宝剑已经到了黒无垢手中。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黒无垢夺取兵器,独独这一次,是玉儿内心感激的,但她颇有有几分羞怒,叱声连连,朝黒无垢扑过去,便要寻他拼命。
黒无垢不敢再戏弄她,只得一避再避,在酒窖里蹦来跳去,有时卖一个破绽,让玉儿大涨几分信心,以免使她羞愤过度。
如此斗来斗去,却又听到厚重的石门外传来脚步声。
黒无垢接连对玉儿做了几个噤声的动作,无奈玉儿均视而不见。耳听到脚步声已经到了门边,黒无垢只得一把捉住玉儿的手臂,右手挥动,点了她的穴位。满脸怒意的玉儿便僵在石壁之下,成了泥塑木胎,一丝也不能动弹。黒无垢道一声得罪,将玉儿提到了门后。
此时,门外几个人正在争论门锁被谁打开,两个粗使太监你指责我,我指责你,吵闹不休。领头的大太监铁奴儿叱道“你们两个昨日一起来的,都脱不了干系!”
一个粗使太监嘀咕道“中官昨日一起来了的啊……”
铁奴儿一脚将这名太监踢翻在地道“这些活不是你该干的,难道该我来干吗?难怪库里的酒数目不对,敢情你们向来都不上锁,听任盗贼出入……”
另一个粗使太监尖着嗓子笑道“小的每次都是锁了的,昨日是他争着要锁,却不干我的事……”
铁奴儿叱道“你们两个谁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天杖加身,非死即残!”
两个粗使太监跪地求饶道“还望中官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不停磕头。
“哼!起来吧!下回长点记性!不要以为这酒库就不重要,可关着天皇的心情哩!天皇心情不好,我们都有可能被打断脊梁哩!”铁奴儿说着,伸手推开了库门。
两个粗使太监赶紧跟上。
“咦!”铁奴儿一进门便看到满地的空酒坛子,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黒无垢在门后连连挥手,隔着3、5尺远便点了3人的穴道,眼见得3个大活人瞬间变成了泥塑木胎,方大摇大摆地从门后走出来。瞧瞧3名太监,又瞧瞧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起了玩心,将门后玉儿的真身提到了酒窖的中间,刚好摆成了个领头来酒窖取酒的姿势。摆好后,后退了数步细细打量。复又调整了铁奴儿与两个粗使太监的位置,直到满意方才作罢。
他左瞧瞧右瞧瞧,觉得还是不太完美,便又调整了各人的位置,直至将玉儿的位置调到铁奴儿之后,正是身份珍贵的公主当处的位置,反复瞧了几次,觉得已经是最佳方案才作罢。
各人被黒无垢粗暴地提来拎去,心中明白,但有苦难言,心中滋味万千。
黒无垢翘着腿坐在货架上,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自饮自酌,洋洋得意,心情爽快到了极点。如此却忘记了一宗,这些个20年的老酒都是被玉儿下过毒的,解了毒的只有一缸。赶巧解了毒的那缸酒喝完了,黑无垢顺手便舀了旁边的那缸酒。直到酒入腹中,方才发觉酒中有毒,赶忙调运内息要将毒酒逼将出来,却已经晚了,当即毒发,人虽然端坐着,已经不省人事。
玉儿瞧在眼里,心中好一阵欢喜,欢喜过后,又有了新的忧虑。现下一屋子的人都被施了定身法,却要到何时方能脱身?假如正在此时发生水火灾难,又或来了一个另有名目的大魔头,又待如何?心中叫苦,只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