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尚解释道:“今夜我在房中仔细想了想,觉得县令夏青松之死另有蹊跷,便忍不住来这儿看了看。”
秦空明问道:“怎的说?”
“太子殿下还记得这院中之阵吗?乾上坤下,此为大凶,这夏青松极有可能是个术士。”楚清尚说道。
信上一个“死”字,也是大凶之兆,不过这“大凶”占卜的是父亲的死,还是预料到了自己将死之局?
“你是说他有占卜未来之才能?”秦空明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应该是了,‘五湖四海皆兄弟’,卖艺的、修道的、礼佛的……我爹的朋友杂的很,约莫着里面含着不少有些本事的人。”
楚清尚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院子之吉凶是否与他自身的生死有关尚且不论,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被人谋杀的”。
秦空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明早去问问那个叫‘四爷’的人,说不准能知道些什么,今日太晚,便先回去罢。”
楚清尚思绪回来,又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来到秦空明身边。
只见秦空明修长的手将怀中的汤婆子递了过来,说道:“前些日子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还没泡够?”他睨了一眼她还在滴水的衣角,轻轻冷哼一声,向前走去了。
楚清尚接过汤婆子,道了声谢,看着秦空明的身影,心里想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医者父母心?
不过到了明天早上,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因为四爷死了,跟他一起的所有喽喽们也死光了。
死在官驿的柴房里。
听阿莫说,死状极惨,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应是一刀致命的,瞳孔里还带着死前最后的恐惧。
调查夏青松死亡的线索断了。
官驿里气压极低,楚清尚陪在秦空明身边,只见秦空明看着窗外问道:“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也在睡梦中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呢?”
他转头看向楚清尚,指着胸口,说道:“就插进这里。”
楚清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官驿周围可以说是重兵把守,在这种条件下,竟能做到让人悄无声息的死掉,确实令人不得不在意。
她安慰道:“不会的,今日能杀掉四爷等人,是因为殿下去寻我,导致官驿的侍卫有些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