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嘴角一勾,道:“若是朕真的爱上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得到你呢?”
白君灼自嘲地一笑:“怎么可能,若是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吧。”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处处叫朕意想不到。朕以为你会说,若是真的爱你,就废了伏明月封你为皇后。”殷沐大笑了一声,又道:“其实除了爱你之外,朕的确还想从你身上得到另一样东西。”
白君灼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想得到什么,还冠上个爱她的名号,以为这天下谁都跟伏明月一样无脑爱他,那么容易被她的甜言蜜语迷惑?
“朕听子溯说,白家那份可以召唤出阴兵的卷轴,在你手上?而且你可以看懂上头的字?”殷沐问她道。
白君灼看了他一眼,原来他是为了那份卷轴。可是她只知道如何翻译出卷轴上的字,但对于上面记载的关于阴兵的召唤之法可是完全看不懂。
她冷笑道:“我就说,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着手对付子溯和殷济,若是子溯死了,兵马带不回来,你怎么与南蛮对抗。没想到你竟然把希望寄托在阴兵上,真是蠢。”
殷沐丝毫不计较她言辞不敬,对她道:“阴兵之事,听起来是匪夷所思,但皇爷爷真的请出过阴兵,否则但以黎国之力,绝对无法经历接连两次的大战。”
白君灼可笑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不想想,若是你皇爷爷真的能靠着这个请出阴兵,为什么不把这个东西好好守着,传给你们殷家子孙,以世世代代佑你们的江山,为何要把它交给我爷爷?”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朕请出阴兵了?”殷沐环胸而立,微微笑道:“也罢,反正朕也不急。你说说看,现在南蛮大军压境,我们手中只有一个意外得来的南蛮将士孟黑河,你觉得如何利用这孟黑河行一兵不血刃之招,再拖延两个月的时间?”
白君灼冷哼一声道:“就算我真的有计,我也不会告诉你。黎国亡了就亡了,这完全是拜你这个皇帝所赐,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别急着拒绝,朕给你三天时间,想出个法子拖延住南蛮,给咱们的阴兵一些时间准备。另外,朕会派重兵看着你,你绝对不会有逃跑的可能的。”殷沐说着,便转身要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一直忘记告诉你,你当初并没把宝玉交给陆抗,而是亲手交给了乔装成陆抗的殷济的手下。”
他说完,还未等白君灼反应过来,便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白君灼怔愣了一下,旋即便要追上殷沐问个明白,可是外头守着的侍卫根本不让她离开半步。
白君灼只能冲着他离开的背影质问他:“你骗我!宝玉怎么可能会落入殷济之手?”
她有些经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说话又太过大声,叫她自己的耳朵也嗡嗡的疼。
她晃了晃脑袋,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自乱阵脚,殷沐一定是为了骗她替他请出阴兵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老老实实地回去坐着,期间杏子和居安过来想要看她,不过立马被门口的侍卫带走了,估计也是在劫难逃,又将成为两个被殷沐拿来要挟自己的把柄。
她就这么枯坐到了天亮,心中的痛苦和担忧也隐隐麻木了,好在神智已经全然苏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首先要弄清楚宝玉究竟有没有事,然后救出杏子和居安,与她们一块儿逃出去,去救子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