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而男人却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张了张口，淡淡地说道：“忘记了……”
“啊？原来……你跟我一样！”
小九说着，不由陷入了沉思，“我也下凡历劫回来，可是，我也忘记我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那种经历似乎是刻骨铭心的。”
“既然是刻骨铭心又怎会忘记？”
男人冷冷地笑了一声，小九却被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一下。
是啊，既然是刻骨铭心的事情，为什么会轻易忘记呢？
或许，在凡间经历的那一切，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就是黄粱一梦罢了。
想到这些，小九的心里忽然之间有种莫名的伤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给男人上药，一句话都不再说。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
男人倏然又问道，小九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没有，你说得很对……”
正因为他说得对，小九心里才会那么疑惑，觉得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或许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可要想起来，或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法力的小仙女。
“那你，想回忆起曾经在凡间经历的一切吗？”
小九问道，好奇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他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记起来又怎样？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诚然，就算他们回忆起一切，似乎也不可能再重新回到凡间，有些记忆不见了也就不见了，小九也知道，她不应该去执着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如果你不想起来，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