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哥还记得我生辰呐!多谢。”崔凝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不知道符大哥生辰是何时。”
“二月二。”符远道。
“呀,那也快了!”崔凝记在心里。又想起似乎也不知道魏潜的生辰,但眼下不好把符远堵在门口问这个,“符大哥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吧。”
符远知道里面还有别的xiao娘子,往常他看着这些娘子都xiao并不避讳,但今日乍一见崔凝才发觉女孩子们长得竟然这样快,还不到xiao半年就已然显出了少女身形,“你们玩吧,我就不进去了。我须得休整一日,明天述职。”
他既这样说,崔凝便不好继续挽留了,“那好,等年休我请符大哥吃酒。”
符远眉眼皆染上笑意,“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崔凝也笑道。
崔凝目送他离开,瞧着那背影,心觉得符远已经越来越不像二师兄了,一个生长于富贵,一个是山间闲云野鹤,纵都是清风朗月的模样,本质却不相同,随着符远阅历越多,两个人的区别就会越明显。
崔凝刚开始亲近符远是因为他像二师兄,但不知不觉中,这种影响越来越淡,两人之间处的是交情,而不是只把他当做二师兄的替身。
在乐天居里耗了半日,几个人又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便各自回家去了。
崔凝坐在马车上抚摸着手上的xiao兔子,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忆种种细节。
二师兄把她塞进密道前后,她闻到的奇怪香气,还有他说过的那些话,到处都透着古怪。最让崔凝怀疑的是,他还特别强调“如果找不到神刀,到寿命自然终结的时候也可以回来”。
只是那时她满心都被悲伤占据,根本无暇去想其他。
后来到了清河崔氏,崔凝起初以为是自己魂魄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因为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自然。如今回头看过去,这种自然反而是最大的破绽。一个人不可能真正成为另外一个人,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句“失忆”就把所有人糊弄过去!尤其是凌氏,崔凝有段时间跟她同吃同住,她作为母亲就没有看出自己的女儿跟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崔凝从头想到尾,完全没有发现凌氏有丝毫怀疑或惊讶,反而和祖母一样,总是积极的为她的格格不入找各种借口。
崔凝第一次见到凌氏的时候,她像是大病过一场,连眼睛都还是肿着的。据其他人说,“自己”在xiao佛堂关了好些日子的禁闭,连要死都没有放出来,那这些日子凌氏就情愿日日以泪洗面也不去族里求情?不就是推了个侍婢入水,再怎么也不至于此吧!
不说凌氏爱女,就是清河崔氏也绝不是这样为了外人而罔顾后代性命的人家。
再想到祖母过世的时候,族长审问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认为她是最大的嫌疑人。族长为什么会这样想?原来的崔凝虽然调皮,但不至于xiaoxiao年纪就弑亲,他们看着崔凝长大,难道不了解其秉性?一个xiao女孩有什么能力毒杀聪明的谢氏?又有什么动机?
除非族长知道她是个外来者,疑心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杀人动机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