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后,参选者就在太监指挥下整齐排成两列,也不知有意无意,傅书远恰好排在傅玉筝左侧,两人并列。
“逆女,是真不将傅家放在眼里了,忤逆不孝,谋害自家人,有跪着哭的时候!”站在旁侧,前面还有挺长的一列队伍,傅书远难抑心中愤恨,低头低骂。
傅玉筝眉眼不动,声音平淡无波,“傅老爷这个时候还放狠话,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妻女已经遭了报应,想来傅老爷差不远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折了一把老骨头。”
“傅玉筝,敢这样同我说话?!”
“为何不敢,既骂我逆女忤逆不孝,不坐实了罪名,岂非枉费一番教导。”
傅书远被气得脸色发黑,上头正好司正开始说话,讲述甄选比试规则,只能暂时噤声。
傅玉筝挺直背肌直视前方,嘴角轻轻扬起。
她很痛快。
这么多年在傅书远面前隐忍伏低,为的就是这一日。
不用再忍了,不用再对他虚以为蛇诸多顾忌,感觉真好。
甄选比试,比的是商户各自带上来的布料优劣。
布料的优劣又分为质与色两项比拼。
质,及布匹的舒适度与承拉度。
色,自然是色泽的均匀与牢固度。
两项皆优者,最后再行综合比拼。
尚衣坊举办这样的甄选次数不少,驾轻就熟,规则讲述过后直接进入正题,比拼开始。
两列商户两个两个一同上前,展示自己带来的布料,亲自讲解所带布匹的优势,现场检验。
在甄选正式开始之后,傅玉筝就没有再理会旁边浑身怨恨的人,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将副注意力放在了前头展示的一张张布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