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秋眸色暗了暗,勾唇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才若是喝了曹景徽的那一杯酒,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赵玄璘嘴角上扬,道:“是的,我瞧着曹景辉,神色有些慌乱,多半是有鬼!”
望着这一桌子的好菜,许岚沁按耐不住,她拿起筷子,笑吟吟道:“好了,甭为了不相干之人坏了我们的雅兴,吃菜!吃菜!”
他们都动起筷子,一道品尝这听水酒楼的美食。
再说那个曹景徽,曹景徽走出春风雅间后,却有些神色慌乱,额头冒出几颗豆大的汗水,整个脸红彤彤的宛如烤虾一般,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一旁同行之人赵青竹忙问道:“曹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额头还冒了那么多热汗?”
曹景徽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压低声音道:“我方才敬酒给赵玄璘的时候,往里面偷放春药了,赵玄璘应该是有所察觉,我只好硬着头皮,喝下那碗酒……”
原本曹丞相和赵玄璘在朝廷上就是两个阵营,两者水火不容,曹景徽不过是想设计一回赵玄璘。听闻赵玄璘和萨雅公主感情不和,若是能让赵玄璘克制不住,和其他女人闹出点事儿来,萨雅公主得知此事,定能搅得裕亲王府不得安宁。
可惜,他害人不成,反而还害了自己。曹景徽想陷害赵玄璘,反而自食其果,自己喝下那碗加了春药的酒。
“啊?那曹二公子,现在该如何是好?”另外一位身穿蓝袍的公子,忙问道。这位瘦高的蓝衣公子,便是苏将军的儿子苏长浩。
“还能怎么样!找个烟花之地,先解决一下我的燃眉之急!”曹景徽面红耳赤,他身体一阵发烫,已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他咬牙道:“好你个赵玄璘,本小爷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曹景徽向来不是受人欺负的主儿,素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就算赵玄璘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他也绝不会怕他。曹景徽暗下决心,若是日后有机会,必定要讨回这笔账。
此刻雅间内,赵玄璘浑然不知,正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听水酒楼的菜倒是色香味俱全,也难怪价格不菲,比京都的其他地段的酒楼要贵得多。
因刚才发生的风波,江平川便接着说道:“听闻,曹景徽是个草包,还时常欺男霸女,专干那些坏事,难道就无人敢惩治他吗?”
赵玄璘剑眉微蹙,他冷哼一声道:“曹景徽断然是个草包,可他背后的靠山曹丞相,可是个无人敢冒犯的大人物。”
虽然,京都里有不少看曹景徽不顺眼的人,可依然无人敢去逆鳞。许岚秋若有所思道:“或许,我们可以好好的严惩一下他,让他不敢再作恶多端……”
许岚秋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先前,曹丞相一直与她作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曹丞相是力挺许玥,可当时,曹丞相又在朝廷中拉党结营,想扳倒她。
赵玄璘幽幽地望了许岚秋一眼,他看得出来,许岚秋对曹丞相似乎仍有怨气,她才会想要严惩一下曹景徽。
“哈哈,好啊。在下也正有此意。”江平川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他又满脸笑容,道:“对了,方才,那曹景徽的目光似乎色眯眯地盯着岚秋姑娘呢!”
闻言,赵玄璘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沉着嗓音,道:“本王也发现这一点!他就是个色胚子!若非今日有本王在,估计他就对秋儿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