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趴着整理记忆的傅云河,也终于明白了他的处境。
孤儿...病秧子...新婚...身死。
可他刚刚听见了什么?女人?寡妇?
自己是女人吗?他的一只手悄悄移动一下,还好,是男人。
他挣扎着“哼哼”了两声,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是男人,没死。”
年疏桐低眉扫了一眼,仔细确认了一下,真的是男人?
眉黛如画,肤若凝脂,小口粉唇,杨柳细腰,就连那双手都是十指纤纤。
年疏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黑不溜秋,粗糙干燥,脱皮暗沉。
一叶知秋,一手识样貌。
算了,丑不丑的,不重要。
年疏桐蹲下身体,一只黑黑的手,搭在了傅云河的脉搏上,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傅云河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急促了。他怎么就活不过今晚了?
“我没事!”
年疏桐看着不太相信自己的傅云河,继续说道:
“咱俩都是夫妻了,你怎么能如此不信任我呢?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我不会改嫁的。”
傅云河无语,谁他妈关心你改嫁不改嫁!他不想死。
不对,他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