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塔上原本昏迷卧床的教皇,惨白的脸上带着一股别样的血红。虚弱的身躯内神力闪烁,行将就木的老人缓缓坐起来,自己穿上衣服,站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的世界,许久没有沐浴阳光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的发烫。
多好的世界啊多好的风多喧嚣,多有人气啊教皇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开始留恋眼前的一切,但……回家的钟声已经敲响,该启程上路了,教皇感觉到天主已经向自己发出了召唤。
佛罗蒙哥好似一阵风般冲上来,看见教皇站在床前,立刻恭敬的对教皇行了一礼,刚想张口劝教皇休息,却看到教皇冲自己摇头。
“我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我能感受得到主已经对我发出召唤,而且圣子也已经来到梵蒂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教皇感觉有些乏力,坐在窗台旁的椅子上,继续说:“在古老相传的预言中,当圣子回到教廷后,梵蒂冈会出现地覆天翻的变化。教廷的根基都有可能被触动,我让你来是让你挑起这副重担成为新的教皇。”
“这不合规矩啊”佛罗蒙哥拒绝说:“只有超过三分之二的红衣主教同意,新的教皇才能够加冕,我还年轻,挑不起这副重担。而且西莫斯的呼声非常高,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教皇。”
老教皇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很忽然的问佛罗蒙哥:“你相信大预言术吗?”佛罗蒙哥点头,大预言术是教廷的不传之秘,只有每任的教皇才能够学到,通过透支耗费生命力的方式来看见未来。
“我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几年心神不宁,于是我动用大预言术,透过术法我看到了未来。看到梵蒂冈变成废墟,血族与黑暗生物在废墟上窜来钻去,看到台伯河水在梵蒂冈内喷涌……”
教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佛罗蒙哥打断:“这不可能台伯河在的水位没有梵蒂冈高地高,怎么可能倒灌?”
“大预言术不会骗人,这一天真的会到来,而这一切都与圣子有关。”教皇说着吸了口气:“一开始我不明白,圣子为什么会对我们有这般恨意,又为什么与黑暗生物搅在一起。我一直想要找到机会化解这里面的恩怨,但我却力不从心,因为透支了生命力,所以我时常会陷入昏迷。”
“直到上次我清醒,从电视里面看到了圣子的脸孔,与上次在大预言术里面看到的一摸一样。所以我喊出了圣子的名字,而后铸成了大错”教皇说着脸上满是唏嘘。
“怎么又错了?”佛罗蒙哥眼中全是诧异,完全不明白这里面有着那种关系。大预言术看到了糟糕的未来,而后见到了圣子随口说了一句又错了???这好似天方夜谭般的事情,怎么就发生了呢?
教皇吸了口气,沉吟半晌说:“没见过世面的人,总是那么夜郎自大。少年得志权柄一方的家伙,才会忘乎所以。以前我以为他只是有些骄傲,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混蛋”教皇说着发出无名之火。
愤慨后望着佛罗蒙哥继续说:“西莫斯一直生活在梵蒂冈,这就养成了他自高自大的秉性,自从他当上宗教审判所的所长后,便开始一错再错。特别是他生出染指教皇桂冠的野望。”
教皇说着眼中闪过的无奈:“其实他并没有自知之明,每一任教皇挑选一代继承人的时候,都会挑选一些年轻的,一方面是为了传承天主的真意,另一方面是为了能够成家长久的传承教义,毕竟教皇是个终身制的职业,在上一任教皇未被主蒙召的时候,下一任教皇无法加冕。所以为了教廷的安定团结,会挑选能够活的时间更长的年轻人。”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催泪瓦斯不但没能驱走这些狂热者,反而让狂热者们进化,继而变成了暴走者。对着教廷内的卫士们冲了过去。原本就混乱的局势现在变得更加混乱。
教皇无语的摇头,望着佛罗蒙哥说:“你知道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吗?就是因为西莫斯招惹了圣子,并且把圣子逼到了黑暗阵营,用不了多久黑暗就会出现在教廷的上空”教皇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而这个重担将落在你的肩上。”
听到教皇这样说,佛罗蒙哥眼睛瞪得滚圆,粗粗的吸着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挑起重担,把将倾的大厦扶正,自己有这么强的肩头吗?
教皇却望着佛罗蒙哥说:“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你没得选。”
就在此时,教廷旁边的土堆上,一个个红色的眼珠冒了出来,血腥玛丽压住心底的愤恨,望着教廷内的城墙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