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十几个回来晚的人正在解释。
“我们的马被咬……”
陈健直接摆手道:“不必解释,这是我私人的事,不走军法。这种黑石头你们在哪找到的?”
“大野泽西边的一处山上,就在河边,河里也有不少这东西。我们觉得古怪,也听你说起过这种像木炭的石头,就带了回来。”
陈健兴奋地敲了一下船板道:“河边就有?那河有多宽?水有多深?是否湍急?”
“四十步宽,不湍急,能走小船。”
“好!好啊!”
哈哈的笑声比之波浪的声音更大,陈健站起来,又将柳条筐倒出来,踢开一块沉重的狗头金,反倒摸出一块略带红色的石头,用铜剑在上面用力一划,留出仿佛鲜血一样樱桃般的粉末。
“这石头是谁找到的?”
“我。就在一处山顶,那里石头很多,就像是山带了一个皮帽子一般,附近雨水冲刷的不生树木,很多这种石头。你不说这东西就像是咱们铜山的翠石一样,叫什么矿苗。我就在那多转了一天,附近这种石头的确很多。”
陈健握着几块石头,笑道:“你们运气不错,夏城的那些土地奴隶都是你们的了,我找的就是这样的石头。你们还能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这两处地方都很好找,沿河而上就行。”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陈健才捡起那块狗头金,嘿嘿笑了两声,开玩笑一样递到几个人面前道:“这个给你们吧,那些地就不给你们了。”
几个人也知道是在说笑,摇头道:“才不要哩,这东西软,做锄头怕是不行,杀人就更不成了,倒是沉得很。这东西在水里一点不变色,不像是铜一样时间一久会变绿。我看这东西可以做秤砣和衡斤。”
暴殄天物一般的提议陈健却欣然接受了,这东西用来做标准度量衡的确不错,不会被氧化也不会随着岁月的变化而变化,正是称重度量衡的上佳材料。
随手将这块金子扔到船仓,重又把玩起那几块或黑或灰红的石头,眼神中满是狂喜。
黑的是煤,红的是赤铁矿,樱桃粉色的划痕绝不会错,又是天然的露头矿苗,运气好或许会是富矿。
这两处距离河很近,方便运输,又基本都是露天矿,不需要考虑任何污染保护之类的事,该炸的炸该挖的挖,怎么简单怎么省人手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