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风看着玉临无比坦然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放下了,刚才只不过拿林悦岚欺骗她的事,试探了她,见她态度如此,便知她是可以与之结盟的朋友了。
“那些幕后之人,来自于一个叫做鬼煞的组织,他们是隆善王朝的人,在天衍已经经营二十多年,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天衍。”
玉临沉吟了一会,“能提早二十年做谋划,确是野心不小,看来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天衍,有可能还包括达木,甚至是天衍周边的所有国家,真是太可怕了。”
徐熙风点了点头,“确是可怕,他们的手段又是极其残忍血腥,他们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吸收了大批的江湖人士为之卖命,甚至成为死士,所以这么些年以来,即便它在不断的发展壮大,仍然不为外界所察觉,它就一步一步地几乎吞并了天衍整个武林。当年的魔蛇,”说到这里,徐熙风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一个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杀手组织,一夜之间便被它吞并了,不仅夺走了魔蛇的独门暗器‘蛇面三叉夺魂镖’,还接接管了魔蛇的所有杀手和富可敌国的财富。与此类似,还有唐门,一个江湖的制药世家,也是一夜之间消失于江湖,现在他们羽翼已丰,浮出水面,公然地与朝廷对抗起来。唇寒齿亡,我们天衍不保,你们达木也难逃一劫。”
魔蛇主人鬼见愁,当年因为魔蛇组织内出现叛徒,魔蛇大本营幻影堡被鬼煞一举攻破,他带着夫人琴香一路逃亡,后来逃到了阳随城,在那隐姓埋名经起商来,本以为从此之后摆脱了鬼煞的魔爪,没想到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却又被鬼煞下了三鸢蛊,为了得到三鸢蛊的解药,鬼见愁不得已抛下尊严和仇恨替鬼煞卖命,被他们钳制了二十年。徐熙风之所以知道魔蛇的事情,是因为他便是鬼见愁的那个孩子,而鬼见愁也就是改名换姓的徐茂松。这一身份,鬼见愁隐藏得极深,除了鬼煞之人,江湖没人知道徐茂松便是那个消失二十余年的魔蛇主人,就连拥有无孔不入情报力量青阁也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个消失多年的鬼见愁的踪迹,可见他行踪之隐秘。
那一次司徒南芸因为浮根云碧叶差点丧命在摩云洞,都是鬼煞一手操控,他们盗走了鬼见愁好不容易得到的用于研制三鸢蛊解药的赤练草,然后要挟鬼见愁以司徒南芸的浮根云碧叶换取三鸢蛊的解药,幸好林悦岚及时出现,发现了鬼煞的阴谋,救了司徒南芸。
而关于唐门,便是制药世家唐璧唐门,其一夜之间在江湖消失,也是鬼煞的手笔。当年鬼煞将情果之毒带入宫廷,通过当时还是才人的淑贵妃之手将情果之毒下到了一个当时正得逞的嫔妃酒里,然后向盛德皇帝揭发此嫔妃,盛德皇帝一怒之下彻查情果之事,鬼煞早已买通唐门内部的人,将该嫔妃与唐门来往的信件证物栽赃至唐门,使得唐璧夫妇百口莫辩,被投入狱中,鬼煞为了彻底灭掉唐门,然后派人劫持唐璧夫妇的两个女儿逼迫他们夫妇在狱中自尽,一夜之间唐门灭掉。
鬼见愁的魔蛇组织情报甚广,自然知道了这个讯息,意识到鬼煞的可怕,还没来得及提防鬼煞,便被鬼煞突袭并连根拔起了。
玉临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鬼煞组织竟是如此的强大与恐怖,有些讷讷地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付他们?”
徐熙风脸上淡然,“再强大的对手,也有破绽和弱点,我们只要不放弃,便可以找出弱点打败他们。如今我们面临共同的敌人,公主还是回乌尔达木报告你们的达木王早做准备,平内患,清除达木的鬼煞力量,必要的时候,助天衍一臂之力。”
玉临点了点头,凝神望了眼前这个一袭清冷银衣,淡然自若的男人一眼,“玉临,还没有请教兄台的尊姓大名。”
“徐熙风。”徐熙风淡然吐出几个字。
“多谢熙风兄指教,玉临这就回去准备,今日得遇熙风兄,收获良多,在此别过,希望我们后会有期。”玉临微笑道。
玉临下了云峰之后,突然被一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有人出声调戏,“哪里走?这么标志的小娘们,又一身贵气,兄弟们,今日撞上好运了,人财两得。”随即,几人眼里放出淫邪的光芒,不由分说地朝他们围攻上来,本想对付这几个小娘们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们很快悲哀地发现错了,几个娘儿们原来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出手可谓是又狠又辣。
玉临本是习武出生,碧珠碧云这两丫头功夫也不弱,于是一炷香的功夫,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便是这伙黑衣人了。
“大小姐,姑奶奶,饶命啊!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饶了我们吧!小的们在此劫财劫色,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本在百花谷做强盗做得风生水起,可不想两个月前来了几个女娘们,身手甚是了得,占了我们的地盘,将我们赶出了百花谷,我们兄弟几个失去了落脚之地,只好四处漂泊,这不实在没地方去了,便在这雪涯山打劫过往的商贩,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请姑奶奶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碧珠瞪了他们一眼,“滚出这里,要是下次还看到你们在此打劫,我定饶不了你们。”
玉临念及几人身手都还不错,眼眸一转,便道:“你们几个贼性不改,这次饶了你们,你们下次又会故伎重施,打劫其他人,这么着吧,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被我一剑杀死,要么听我差遣,做我的人,怎么样,选哪条?”
百花谷的山贼们叫苦不迭,刚出狼窝又遇猛虎,这运气怎么这么背呢?这女娘们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碧珠碧云两人杏目圆睁,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伙人,似乎他们回答“不”,人头便是落地似的,几人点头如捣蒜,“我们,我们听姑奶奶们差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