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妻子顿时愤怒,将女人拉开,骂骂咧咧了一会撂下了难听的狠话。
听这位妻子的意思,仿佛她只是自己丈夫临时找的玩具一般无所谓,那位妻子甚至感觉不出丈夫的背叛。男性为尊只是一点,很显然,在这些人眼里,她们这些外来者已经失去了和他们平等为人的资格。
而男人,从始至终只是冷笑着,在散会的时候,月恹恹见女人哭的厉害,心中着急,便转身想要追上去。没追几步远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男人冷漠的哄着妻子:“这可比你在外面找便宜多了,用处都是一样的。”
妻子被丈夫的软话哄的心花怒放,娇嗔了一声婉转道:“是啊,也不是我之前非要拦你,给你记恨。我比那些人家的媳妇明白,知道家花永远比不上野花,不是非得不让你再娶,你就是娶回来再多娶回来天仙也总会有腻的一天。不如你想找的时候就花点钱去外面找,还不重样,不比多养一个两个的节省。那破屋子里现在那么多女人,可有的美了你了。这次的事情,说祸也不全是,咱家反正没什么损失,还让那些女的给省下不少钱呢。”
男人略微点都称是,夸赞道:“这次你做的不错。没白娶。”
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贴身道:“其实我也有我的错,之前太心软,不给些钱面子上说不过去。早知道是这样,从一开始就一分钱都不该给,看看都是给惯成什么样了,那一个个不知足的嘴脸你也看见了。哼,本就是多亏了咱们的信任和救济她们才能活到现在的,就那房子也是咱们凑钱盖给她们的。给咱们做些活计本来就是应该的。之前真是太本分了才会分给她们工钱,大家只是都不好撕破脸。这一切倒让她们那些人觉得理所应当了?你说稀奇不稀奇。什么下贱东西。”
两人渐行渐远,月恹恹的脚步将在原地,像是踩到了胶水。许久过后,贴着墙缓缓蹲下。
将脸埋到膝盖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到底怎么了。
虫儿无声的安抚着她。“冰雪,该去古玩店了,去晚了,他们又说你偷懒。”
月恹恹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我们为了生存下去,每一天都很努力的为他们工作,哪怕没有任何的薪酬,从早到晚,哪怕没有休息的时间也从不曾懈怠。只是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现在,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事情,在我们无从适应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怎么了。”
虫儿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冰雪,当你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你看清那个人的时候。”
“如果镇上的人是这场灾难下所滋生的畸形的本性,那么你们的恐惧和一次次退让就是这些邪性所蔓延的养分。是你们让镇上的人们以为他们已经完全具备了支配你们生存与否的权利。”
所以对于那些人而言,她们并不会认为自己所做的是错的,而是理所应当的,在他们眼里,允许你们生存便是仁慈,何况是冒着一些风险在其中。他们会当作理所应当的向你们索取报酬,会情不自禁的将恐惧宣泄在你们的身上。在这样的恩泽之下,不论对你们做什么都不会让他们认为这是不对的。”
月恹恹闭上了眼睛,然后站起来:“走吧。”
忙碌了一天,回到木屋已经筋疲力尽,月恹恹正准备睡下,无意瞥见那扇窗户上有了裂痕。心中暗惊,忍者疲惫从床上坐起来。
门外几个孩子正朝这边丢石头。
月恹恹不得不走出木屋来到他们身边:“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