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忱神经大条也心思细腻,林漳这一天下来,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盯着阎忱发呆。

    这些日子以来,他用忙碌的工作填满自己所有时间,强迫自己不去深思他和阎忱的事,现在静下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痛和迷茫汹涌而至,阎忱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他和阎忱接下来该怎么走?

    阎忱翻了个身,脸上的书砸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当即把他惊醒,刚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林漳的脸便映入眼帘,再是那双忧郁的眼睛,像是一捧冰水,泼在他的脸上,遽然神思清明。

    “林漳?”阎忱坐起来,也顾不得问林漳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把将人抱进怀中。

    他见不得林漳露出这种眼神,孤零零的,好似天地间只余下他一人,举目无亲,茕茕孑立。

    呼噜呼噜林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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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勺,阎忱用自己温热的脸蹭了蹭他被夜风吹凉的面颊,“乖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

    他刚睡醒,身上很是温暖,皮肤有点烫人,没一会儿就把林漳捂热,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说着幼稚的话,唤着林漳的乳名,在外雷厉风行的林总倏然心软得一塌糊涂,将脸埋进阎忱的脖颈间,没有说话。

    好半晌后,他才闷闷地开口:“怎么把家具换回来了?”

    阎忱垂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不喜欢。”

    林漳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对不起冤枉你了,我看到聊天记录了。”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愿意,不高兴就要告诉我,也是我没和你商量清楚。”林漳走后,阎忱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无怪林漳生气,纵然他不记得,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渣男这件事,但这八年对林漳来说意义非凡,他因为拈酸吃醋,因为嫉妒,将家里的东西换掉,实在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行为,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最后走偏,似乎也有迹可循。

    “我把家里的家具都换了回来,那新换的洗漱用品可不可以不换回去呀?”阎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样的阎忱有点可爱,林漳不禁想要摸两下他的脑袋,“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换掉家里的东西?”

    “买买买不是人之常情吗?”阎忱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吃醋,他怕林漳认为他是个小气的男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林漳总觉得阎忱在隐瞒什么。

    见林漳还想追问,阎忱忽然说:“对了,今天有个节目组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的节目最近要开始录制了,来和我敲定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