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警告在一个乡野汉子里说出来,彭泽远只觉得像一个笑话。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恐怕京大的校门冲哪个方向开他可能都不知道。
还威胁人?真是无知又愚蠢。
“不如你让我瞧瞧,我在京大会怎样待不下去。”
季淮对上他嘲讽的目光,语气颇为无奈,“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还有,孩子们不会让你见,如果不服就去告我。现在你可以滚了。”
另一头,苏绣和苏家夫妇坐在屋里,一时沉默不语。
在孩子们的面前,他们什么话都不能说。
一朵是第一个睡醒的,她见屋子里这么多人还挺纳闷,“娘,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爹没来接你吗?”
知道苏绣就要结婚了,她现在每次见到季淮,都会甜甜地喊声“爹”。
“他还没来,你乖乖在屋里和姥姥呆着,娘出去看看。”苏绣已从慌乱中平复好心情,她深深吸气,决定出去和彭泽远掰扯个结果。
“绣儿,是爹对不起你,如果那人还难为你,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苏大强胀红着脸,怒目圆睁。
知道她爹心里难受,苏绣当着孩子面也不好说太多,只能轻声安慰道:“爹,你别说这样的话,会没事的。”
说完,她站起身出了屋。
虽然季淮是她男人,但她不想事事都依赖着他。
屋子里,苏家夫妻不约而同地互视一眼,刘萍枝用颇为肯定的语气问:“那事你说了?”
“嗯,那人太混蛋了,我气不过就说了。”苏大强耷拉个脑袋,一脸愁容。
“说了也好,这事儿虽说对闺女打击挺大,但也不能瞒一辈子啊……”
屋外,苏绣屏住呼吸走进堂屋,准备和彭泽远据理力争。
可堂屋里哪还有彭泽远的影子,就连季淮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