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弟子帮着李道禹,晴厉占亏,挨了不少打,但他依旧死缠着李道禹那厮挥拳脚踢,满脸愠怒不堪,又觉得无处发泄,直到返回来的葛良越阻止了他们:“都住手!你们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每个人回去面壁思过!禁食一日!”
冰窟窿眼儿这种刑罚虽算是轻罚,但整整七日待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冰窖里,就算是灵力护体,也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
葛良越领他去了地下寒窟,还不忘提醒:“你师兄以为你真的在外胡来,如今正固执着待在秋桐居里不肯出来呢,哪会晓得你被罚来此地,你别记恨他。”
晴厉道:“我没有,此事因我而起,和师兄无关。”
葛良越转身瞧他眼,沉默半会儿,问他:“说起来,晴秋成,我听说你在长留山的时候,被蛇藤砸进了无字石碑里头,你真没遇见什么鬼东西?”
晴厉清醒了些:“没有,葛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葛良越笑道:“就是好奇嘛。上回也是你救了我一命,你反倒代替我去了那个地方,实在是过意不去。”
晴厉道:“我没事,师兄不必过意。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师兄说情。”
葛良越道:“小事罢了。”
两人行到寒洞的时候,葛良越侧身让道:“你在此地面壁七日,若是有哪里不舒服,摇响旁边的铃铛就行。”
晴厉盘腿坐到寒地上:“多谢葛师兄。”
葛良越道:“我倒是不明白,他们明明与你认识才不到半年,如今为何铁了心地想保他们安全,是不是夸张了些。”
“在你们眼里看来确实有些夸张,但我也不明白啊。”晴厉颇为无奈,笑了笑回答,“可能是我小时候也经常被欺负吧,所以看不得那两个孩子被旁人挤弄谩骂,又过着这种流浪日子。”
葛良越瞧他半晌:“真是败给你了。”
晴厉干笑两声,抬手擦了擦嘴角血丝:“师兄你走吧。”
葛良越叹息道:“我明日会去石静迁师尊那里请求放你离开,那位老人家虽然心不在师门,但心却是在我们这群子弟身上的,不必担心,秋成,你委屈些,暂且先熬着罢。”
晴厉道:“师兄不必做这些,如今要紧的是芊荷和阿南,希望师兄明日能好生带他们下山离开此地。”
葛良越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葛良越转身正要离开,却不知因为什么,又转了回来:“晴秋成,我会将此事真相告诉姜师兄,他听了铁定会谅解你这般做法,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