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3日~
“京城棋社联盟会长,这个头衔比陶然居总经理可响亮多了,干的好了,还可以弃商从政,做个人大代表什么的,那个时候官私两面平趟,那可就风光啦。胡亦东笑道。
“呵,猴年马月的事儿,早着呢,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现在的关键还是把棋社联赛搞好。”曹英答道——他需要让对方知道,帮助他也就是在帮助自已,如果自已能够成为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那么以后可以帮到他的地方绝少不了。
“哦,莫非棋社联赛和联盟会长的事有关?”蒋芳芳敏感地问道,这个女人并不只是长的漂亮,能够被胡亦东带在身边,头脑也是相当的聪明。
曹英在桌子底下又踢了曹雄一脚,又到了该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是呀。胡哥您不知道,四位候选者中,董亮就是个莽夫,成不了大气候,不用太放在心上,但陈淞生和陈百川两个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两个人原先都是中国棋院的领导干部,资格老,关系广,人头熟,呼声高,实话实说,和这两个人竞争,我哥并不占优势,特别是陈淞生,最近又和银海集团搭上关系,要谈投资棋社联赛的事儿,一旦事情谈成,那么棋社联盟的会长也就非他莫属了。”曹雄会意,马上讲道。
“呃……,银海集团?”胡亦东下意识扭头望向蒋芳芳——他的公司所经营的业务范围和银海集团没有交集。所以对银海集团没什么概念。
“噢。银海集团是一家主要从事高科技电子产品开发生产的集团公司,业务范围涉及通讯,网络,计算机制造等多个领域,是中国百强企业之一。”蒋芳芳答道,在业务方面,她实在比胡亦东懂得多多了,称为胡亦东的智囊也不为过。
“真的吗?”胡亦东眼睛一亮——中国百强企业,实力何等雄厚,能够被这样的企业看上的项目。肯定是大有前途,否则的话,企业养的那些专家精英们的饭岂不是白吃了吗?在商海闯荡这么多年,经验见识绝对不少。记得听哪位经营证券公司的朋友说过,股市投资中有那么一种技术派,他们投资的方法不是去分析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经营状况,发展规划,市场潜力等等,而是通过股市本身各种数据的反应变化来观察大型金融机构,基金等等的投资行为,从中发现市场的未来热点,在热点刚刚出现时把资金投入。然后在到达顶点前抛出获利,有人把这种操作股票的方法做过非澄象的比喻——悬崖峭壁上,秃鹫锐利的目光盯着在广饶土地上行走的一队狼群,忽然,头狼汀脚步,仰起头来,在微风吹来的空气中嗅到了血腥气息,于是嚎叫一声,带着狼群奔向气味任务。”陈淞生随口答道——他当然消王仲明可以参加会谈。就算在会上不发言。只是坐在旁边旁听也是好的,只是王仲明不愿意,他又有什么办法?
“噢.....”,从陈淞生的回答,董亮已经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
差五分十点,一辆商务车驶入远望楼的停车场,车停下,丁建洋从车门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名助手。
得到消息,陈淞生等人迎了出来。寒暄问好,互相介绍认识之后,众人来到已经布置好的会场,双方分宾主在长桌两旁坐下。
简短的套话之后。会谈开始,首先是由曹英介绍项目情况,这是他的强项,那些枯燥的数字,复杂的分析在他的讲述下变得非冲楚,借助投影仪的图片表格显示,即使是董亮这种向来对分析报告没有兴趣的人也能听得进去,没有坐在那里偷偷打呵欠。
“......综上所述,京城棋社联赛的影响力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并不仅仅限于围棋本身的范围。而且做为一种全新的比赛形式,对于我国围棋事业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探索意义,而中国棋院对京城棋社联赛也示全力支持,视为围棋赛制改革的先行试验,所以,对京城棋社联赛的投资必然能够得到回报,有助于展示银海集团的良好社会形象。
——对于项目的介绍,曹英没有半点的藏私懈怠,虽然另有私心,有着自已的小算盘。但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他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已出工而不出力,否则就算成功将银海集团的事儿搞黄,又把胡亦东的事儿搞成,也会招来别人的质疑和不满。于竞争会长不利,此外♀次谈判的对手是丁建洋,曹英对他做过调查,知道丁建洋是一位非常老练的商场高手,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商业谈判,经验老道,是廖炳坤的左膀右臂,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曹英露怯被人笑话,而且,面对高手,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实战经验(丁建洋这样的对手和胡亦东那样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说服胡亦东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成就感可言)。
“丁总,听完了小曹的介绍,感觉怎么样?”陈淞生笑着问道。
“呵呵,介绍的不错,讲的很清楚,不过呢,几个数字我想问一下儿,比赛的总费用是如何统计出来的,误差有多少,还有,比赛受众的数量是如何估算出来的?既然是全新形式的比赛,肯定会碰到许多意外的问题,如果出现了问题,如何保证甲方的利益不受损失?此外,刚才讲到,中国棋院对京城棋院联赛的态度是非常支持,但支持到什么程度?是无条件支持,还是设有条件,如果有,是什么条件?职业棋手参加非职业赛事,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前例可循,那么如何保证政策的落实?棋院方面是否有相关的文字据明?......”丁建洋不愧是谈判高手,刚才也没见他在纸上记录什么,此时开口说话,却是娓娓道来,一个个问题提出,都是针对项目介绍中的薄弱环节,针针见血,听得联合谈判小组这边的人频频交头接耳,商量着对策。
花了二十多分钟,丁建洋的发言这才算完,把作记录的刘海涛累得是连连甩手腕,后悔为什么不把录音笔带来,先把发言都录下来,会开完了以后再慢慢整理,又暗中抱怨陈淞生的老派作法,心说都什么时代了,放着现代化的各种电子产品不用,非喜欢看文字记录,但抱怨归抱怨,他又哪里敢偷懒不干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联合谈判小组这边针对丁建洋的问题做解答,有些问题可以说清,有些问题却不是马上能够解答,需要和棋院方面沟通之后才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