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曜默念几遍,企图压制心中那股子烦躁,但脑子里总是冒出林清欢笑靥如花的场面,他啪地一下合上书。

    清脆的响声迫使宁平抬了抬眼皮:“圣上,您要不要吃烧麦?”

    赵景曜不应话,鼻尖冷哼一声。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宁平悄然退出大厅,匆匆去了小院。

    此刻小院里,林清欢正乖巧坐在地毯上,双眼放空,对面的沈铃儿笑得很开心,哪有刚刚那股子伤心劲。

    “林司膳,你日后要是再敢耍我,我就将那壶石榴酒的事情告诉林奉御。”

    林清欢那叫一个悔啊!

    自从病了之后,赵景曜、林冰壶甚至其他人都不准她喝酒。

    好不容易忽悠上官珩弄来一坛子好酒,还特地趁着冰壶不在家,让他给送过来。

    谁知道竟然被小丫头看穿了,还以此威胁她。

    “哎……”叹息声回荡在整个堂屋里,久久不能平息。

    “林司膳,快给我烧麦。”宁平苦着脸进了堂屋,他家那位主子眼瞅着要发脾气了,倘若不将烧麦给带回去,估计待会儿要杀人了。

    “我正打算让小安子送过去呢!”林清欢起身就要去小厨房,没走几步,被沈铃儿给拦住了,她不解地皱起眉,“有事儿?”

    “烧麦是做给我吃的,不能分给其他人。”话出口,沈铃儿有些后悔,想起昨日林清欢难过的样子,她咬咬牙,把心一横,“谁都不行。”

    宁平微怔,欲言又止,他扭头看向林清欢:“怎么办?”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这样也好,她确实要学会如何拒绝赵景曜了。

    这些年,林清欢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望着漆黑的天空,猜想他在哪个寝宫,如何疼爱那些后宫的女人。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那种锥心的痛实在是太难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