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陆敬慈恨恨瞪着焦氏。陆敬慈是真的感到奇怪啊,以前的焦氏一直温柔娴雅,哪里跟现在似的,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焦氏冷笑,“蛮不讲理?泼妇?我要是真的傻到相信你的话,把所有事情都认下来,我还不如赶紧找一根绳子吊死自己!陆敬慈,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别打得那么响,我是绝对不可能听你的,把所有事情都担下来,你还是赶紧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吧。”
陆敬慈的眼底闪过丝丝杀意,他没有再苦口婆心地劝说焦氏,因为他发现焦氏是真的不可能听他的。既然焦氏不听话,不愿意配合,那这样的焦氏还留着她做什么?
跟陆敬慈当了几十年的夫妻,焦氏真的是太了解陆敬慈了,陆敬慈对她起了杀心!
焦氏的心是彻底死了,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丈夫,她后悔啊!真是太后悔了!可惜,焦氏心里很清楚,她如今就是悔青了肠子,怕是也没有用了。
焦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活命!
焦氏冷笑连连,开口说的每个字仿佛都是由寒冰结成,冷得人心里发颤,“陆敬慈,我真是没想到,咱们夫妻几十年,你居然会想杀我。呵呵——果然啊,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妹妹和外甥女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个当妻子的算什么。”
陆敬慈被焦氏戳中心思,心里隐隐有些难堪,颇有些狼狈地避开焦氏满是恨意的眼神,“你要是愿意听我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些事!夫妻多年,我又何尝愿意走到这一步!”
焦氏根本不想听陆敬慈的狡辩,她冷声道,“陆敬慈,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你以为我就甘心当你手中的一把刀子?我告诉你,我是个人!我可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我容不得别人如此作践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要是出事,很快,临安公主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然后打算杀了对方的妻子的事,就会传开的。”
陆敬慈大惊,几十年了,像是第一次认识焦氏,“你——你——你疯了不成!好!好!看来是我眼瞎,没想到,一直以来我都看错你了!你的心好毒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原本我还真不希望用到这万一,可惜啊,世事无常,我还是用到这所谓的万一了。陆敬慈,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别想把我推出来保全贤妃和临安公主的名声。”
陆敬慈现在只将焦氏当成仇人,咬牙切齿道,“你个贱人!”
焦氏冷笑不止,“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现在的事情麻烦得很,有的你慢慢解决了。你还是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陆敬慈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陆敬慈一离开,焦氏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床上,死死忍着的泪水终于涌出。
焦氏不敢放声大哭,只敢这样无声落泪。
焦氏方才的话都是骗陆敬慈的,她也没想过事情会失败,还到了如今这地步。所以焦氏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那些话只是吓唬陆敬慈的。好在,陆敬慈被她给吓住了。
焦氏强打起精神,喊来了下人,把陆芳菲叫了过来。
陆芳菲虽然埋怨焦氏这个亲娘,但是见陆敬慈进来时脸上铁青,她心里还是担心焦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