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于明军载着姜新棉就要出门,梁秋云一个眼色丢过去,孙巧妮连忙跑过去,拉住于明军的自行车把,堆着一脸的笑就去求。
“明军,明军,你先听我说,结婚以后不用分家另住,跟老人一起就行,俺闺女秋云最孝顺了,让她伺候你们一家,孩子也不过继了,你们想生就生,不生也行,我再陪送你们一台缝纫机,俺闺女秋云是真的中意你啊。”
尽管孙巧妮的一张脸都笑成菊花了,于明军却连搭理都没搭理,跨上自行车就走。
孙巧妮又看了梁秋云一眼,眼看着梁秋云咬起了牙,她也发起狠来。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既然亲事都不成了,还不让出出这口恶气吗?。
孙巧妮指着梁家一起来的几个男人,“都看见了吗?于明军搞破鞋,还骗咱家秋云,你们还愣着干嘛?砸呀!”
在梁寨,梁家男人多,打架斗殴就没怕过谁。尤其这几年梁秋云在大队里说了算,给梁家男人都安排了好差事,所以,在梁寨村,他们梁家几乎是横着走的。
听孙巧妮这么一招呼,几个男人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于明军停下自行车,长腿支着地,冷冷地扫了梁家人一眼,扭头对于满塘说:“爹,你别拦,让他们随便砸,你只要记住是谁先动的手就行。”
说完,蹬上车子,载着姜新棉就出了门。
梁家三个大男人,五个泼女人,大眼瞪着小眼儿,却谁也不敢先动手。
于明军是谁啊?如果说他们是豺狼,那于明军就是老虎。
狼再恶,也不敢去撩老虎。
眼看着娘家人熄了火,梁秋云红胀着一张脸,辫子一甩,哭着就跑了出去。
孙巧妮白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
回梁寨的路上,天已经快黑了。
西天边一轮蔫不拉几的太阳,没精打采地往下掉。
一车的人,除了孙巧妮,连第二个出声儿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