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海刚的打火机咔嗒了三四下,才点着烟。
“她啊,她没在家。”他呵呵笑着说。
陆洵“哦”了一声,也不问了,转而道:“您方不方便和我介绍一下,孟遥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呢?”
听到这话,对方才算是来劲了。
“方便,都方便。”他将身体往前挺了挺,“我这个女儿,从小聪明乖巧,从来没有让人操过心。她小时候我们工作都忙,是她奶奶带她,都说她是整个大院里最招人喜欢的丫头,她奶奶把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他夹着烟,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后来该上学了,我那时候不是在精钢厂当生产班长吗,她就借我这个光,读了子弟小学。每一次考试,都没有落出过前三名,厂里的人可别提多羡慕了,都跟我说,潘班长呀,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他说得神采飞扬,江桃却听得兴趣寥寥,甚至打了个哈欠。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来覆去地说,也没什么意思。
就听陆洵敷衍他:“嗯,果真是很优秀。那后来呢,中学和大学在哪里读的?”
“大学就是新闻上写的那个,滨海大学吗。中学是育才……哦,不对,育诚中学。”
陆洵看了他一眼,“市重点啊,功课挺忙的?”
“忙,每天回家书包一甩,吃过饭就埋头做作业,不到深更半夜都不会熄灯。”
“我同事的孩子也在育诚中学,听说是住校的啊?”
潘海刚显然地一愣,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手在裤腿上来回搓了搓,“可能是年头太久,我记错了。那都是周末回家的时候,是周末。”
他大约自觉尴尬,立刻转开话题。
“警官,我女儿的事还请你们多费心了。虽然我家不如被绑的那个学生家有钱,只要你们一声令下,让交赎金,我也是掏空家底,别无二话的。”
“歹徒已经向那名学生家里勒索过了,警方也有应对的战术。赎金是个复杂的问题,会有专家研究决定。”
陆洵把相册放回茶几上,站起身,“我也不多打扰了,今天就先告辞了。您不要过于担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寻找孟遥的下落的,有任何最新情况都会告知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