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后条件。
只要不死,她就还有重获自由的希望。
“好,当着全军的面所说之话,想必你也难以食言。”妙音爽快的自怀中取出数封密信,道:“这些都是周本道给我们的诸多机密信息,你们可对照笔迹,确认是否为他所写。”
密信上虽然没有落笔,但一个人的笔迹是很难模仿的。
仔细辨别,一定能够辨别清楚。
李林业大喜过望,接过来拆开,对着阳光端详了良久,哈哈而笑:“的确是周本道的笔迹!”
他瞪向周本道,冷笑道:“还有话说吗?”
周本道面如死灰,密信都有,再无狡辩可能。
他仰起头,盯向妙音,但不是恨,而是无边的诧异:“你是什么人?密信,我是写给黄昏一名统帅的,你怎有资格拿在手里?”
密信此等机密之物,唯有统帅才能保管。
可妙音何等身份,为什么能够随身携带,而且还不是一封!
妙音默然不语,悄悄躲在夏轻尘后面。
周本道已经认命,他仰头望天一叹:“吾命休矣!”
最后,他眸光定格向夏轻尘,目光复杂:“我笑傲一生,想不到最终栽在你一个小辈手里。”
如果不是夏轻尘将妙音抓回来,军宫便没有绝对的证据,他也未必会死。
可全因夏轻尘,一切都化为烟灰。
夏轻尘不咸不淡道:“玩火终,统帅要算计你,你早晚要亡,即便今日没有我,明日还有别人。”
周本道沙哑长笑。
他何尝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