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解开了那个没有一点儿营养的疑惑之后，窗外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于是他就彻底地忘了自己要阻止告白的正事儿。
“快快快，老李，进场进场。”
顾三祈侧头瞄了一眼，原来是林非晚和池桑榆到了。
“你幼不幼稚。”
“啧嘶——”左佑佯装生气，抬手理了理顾三祈的领子，又拨了拨他钢丝般坚挺定型的刘海，“说什么呢？那怎么能叫幼稚，我是让你得到最好的曝光，让我们这次的行程的利益最大化，然后再顺便气一下那个老女人，而已。”
“怪不得你能拿那什么金牌，真够损的。”
顾三祈边摇头便咂嘴，脸上那是十分嫌弃，可那喉结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微微发抖的双手放在大腿上，不自觉抓起了裤子。
但是怕出褶皱，又放下了。
原来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爷也会紧张，左佑看着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起来，“不是吧，那区区几个破相机，就把我们顾三祈吓成这样？”
“呵。”
顾三祈冷笑一声，张开嘴想要回怼，却发现紧绷的神经已经把语言中枢搅和得稀巴烂，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反正他这会儿也没那兴致。
鼻腔里的气流断断续续地进进出出，搞得人心跳也跟着加快。
顾三祈抬起手捂住胸口，闭上眼睛调整着那越来越紊乱的呼吸。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是很紧张……
今天是他被大家认识以来第一次走红毯，第一次看这么多闪光灯，第一次有机会把练了很久的签名写在金光闪闪的板子上。
而且，女神还在不远处看着。
即使自己被那些前辈贴了太多“不要脸”的标签，可是这么多个“第一次”同时出现，就让事情变得很需要仪式感，也很需要去认真对待。
瞧着顾三祈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左佑也收了不正经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不要看镜头，眼睛往人群后面望，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