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了江杳的石榴,心中慌怕的厉害。
这顾湘宜才想起,自己上次濒临咽气时,就是这江杳欺负了石榴,差点扣住了身中剧毒的石榴不让她走,还是圥茶及时出现,才救了她们主仆的命。
也不知她是何时与江杳结下了这深仇大恨,连在鸿恩寺见到一面也够江杳冷嘲热讽一顿的了。
“这身上怎么灰扑扑的啊?到了神佛跟前儿也不注意些,呛着了神佛,你那攀高枝的心愿岂不就落空了?”江杳说的十分不客气。
顾湘宜淡淡一笑,心中却是惦记着她上次欺辱石榴的事,开口问道:“不知江姑娘来这儿是求的什么?这好不容易让亲娘吹枕头风,吹走了压在上头的嫡子,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连同江公子,一起上位嫡子嫡女啊?”
江杳神色一顿,十分的不自然:“用你管啊?总归不是你那龌龊心思!”
“我何时龌龊?”
“你勾搭业王殿下!还勾搭敬德公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外头人都传开了!”江杳说的头头是道:“凭你这手段,想攀高枝啊?做梦去吧你!”
三言两语之中,浓浓的醋味呛的顾湘宜几乎要笑出声来,她问:“江姑娘指的是上次皇后娘娘办的赏菊宴?那也真是有意思,我记得赏菊宴上明明没有江姑娘的身影才是啊。连赴宴都没资格的人,哪里有资格在这儿乱说一通呢?把听来的道听途说当成自己的,江姑娘哪来的这么大脸?”
“你!”江杳俏脸一红:“你敢骂我!”
顾湘宜轻轻挑眉:“就是你老子和亲娘在这儿,我照骂不误。”
长这么大江杳都没受过什么委屈,除了遇见顾湘宜后。每次和她见面都是不顺的,而自己却又从未斗赢过。
眼神瞟向顾湘宜身边的小丫鬟,江杳强笑了两声:“这不是那欠钱不还的小蹄子吗?原来是你身边的,啧啧,果然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石榴将头埋的深了一些,连喘气都好像不自在极了。
谁知顾湘宜护在了她前头,冷笑一声道:“我也听闻丫鬟说了那天在街上的事,你难为她,还拦着她的路,就因为一件衣裳,可是这样?”
“当然,我那衣裳的料子你听都没听说过!贵重的很!”江杳瞪着顾湘宜说:“让你的丫鬟赔我的衣裳,那是抬举她!”
这话可彻底逗笑了顾湘宜。
她清楚的看到,江杳今儿穿着的这一身,是原先姑母送给过宁初的料子,当时还说要给家里那庶女分一块去。虽然是大家女眷,但姑母从未打压过庶女,待府里娘子和庶子女都很好。
然而江杳穿着姑母送的衣裳,享受着曾经姑母带来的好意,现在霸占着江肆的一切,却还要反口吐姑母和江肆一口,顾湘宜只想冷笑,快走两步丝毫不在意腿部传来的痛楚,一手扯过江杳的头发,扯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