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得倒是挺快的,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了,安锦进了卧室后把那一大束的郁金香放在了窗帘后面。
安锦把头发往后撩了下走到了电脑桌旁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坐在桌前打开了手机,窗外窸窸窣窣的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吸引了安锦前往窗户旁观看。安锦拉开了窗帘敛眸看着外面的雨不停的往下落,安锦挑眉抬眸看了看天。
变天了。
安锦低下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地呼了口气,这样的雨天总归是让人惆怅的,天本来就要黑了还淅淅沥沥的下雨了,雨水慢慢遮住了夜幕降临的颜色,模糊的让人看不清天色。
“他很熟悉。”安锦一个人望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
声音极其平静,平静中却带着汹涌澎湃的浪潮,似乎野心极其的大,大到能生吞一个人。
安锦不自觉的低下头,抬起左手用右手撩开了盖住左手的衣服,那样深的伤疤,已经留疤许多年了,如果用手抚摸的话还能感觉到起伏不平的疤痕印记,可见当时这个地方的伤口伤的很重,并且刻苦铭心。手腕上的疤肉眼可见的字母,“CA”。安锦深知这个疤一辈子抹不掉了并且已经留在她的身上很多年了还会有更多个好多年,安锦不知道她的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安锦的内心深处在告诉她,这两个字母对于她来说意义很大。
深夜已然到临,夜晚里有人早早入睡,有人念念不忘。夜晚不止是拿来睡觉的,它还可以用来失眠、思考问题、反省人生,有时候它比白天还累。
如果深爱过,那到底又有多爱。如果不曾爱,那到底又为什么苦苦相逼。
对一个人的冲动大概在十五天左右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段还没有追到那个人,那那份冲动就会减少甚至消失,一个人的回忆大概在一百二十天左右,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段还是对那个人念念不忘那么这个是你深爱过的人。
陈安曾尝试过忘记安锦,跟过去一刀两断,从此和安锦一别两宽,可是时间告诉他,这不可能他做不到。
陈安在安锦出狱的第二年得知安锦喜欢桃花,于是陈安花高价买下了一块山水城,他亲手种下了九十九棵桃树,现如今已经枝繁叶茂,花团锦簇,花香四溢。每年的春夏秋冬更替陈安都会在一个季节快结束时站在这一大片的桃林中一个人静静的站很久。陈安见过桃花盛开的模样,见过桃花正要绽放的模样,也见过桃花凋落的模样。正如同陈安见过安锦小孩子的模样,见过安锦正要爱他的模样,也见过安锦不爱的模样。
有人问陈安为什么要亲手种下那么多棵桃树,陈安说,“她喜欢。”陈安还笑着说“我要亲手种下一百棵桃树,这最后一棵我要和我的夫人亲手种下。”
“久病不治而愈?”周言拿了两瓶酒走到陈安跟前。
陈安低着头皱眉抿唇不语。
周言倒了杯酒推到了陈安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杯后拿着酒杯坐在了陈安对面的沙发上。
“天天晚上要吃药的陈安今晚没动过那个抽屉了。”周言撇开眼神盯着床头的抽屉晃了晃酒杯说。
“让我猜猜,陈政行长在愁什么。”周言放下了酒杯双手相扣而握的顶着下巴看着陈安说。
“安锦还是安锦。”周言平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