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道“多坐坐,吃点东西。”突然一怔。只因她说出这句话时,竟有两个声音响起。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又是谁的?莫怜道“谁呀?还有谁在?”
云悠悠颤声道“你别吓我。”忽听到一个声音森然道“我这不是在吗?两个小美人。你们是来陪我的吗?”莫怜、云悠悠都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前。那男子穿着一袭破烂黑衣,瘦弱如柴。脸上苍白无色,五官缩在一起,分明是一张尖脸,看起来却似圆脸。浑像是恶鬼刚从地府爬出的。
莫怜情知不妙,拉住云悠悠的手,叫道“你是谁?”那男子嘿嘿直冷,一双眼红得如血,盯着两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道“我正要解渴,你们便送上门来了,当真是天赐良人。”双手一伸,猛然扑去。莫怜大吃一惊,掀开桌子抵挡。那男子双手一撕,桌子分作两片飞出。
莫怜抽鞭甩去,那男子闪过几鞭,突然伸手握住长鞭,向后一拉,带着莫怜撞向他怀中。莫怜不及他力气,忙松鞭要逃。那男子左手已搂住莫怜细腰,哈哈笑道“小美人儿,不用对我这样。”
云悠悠大叫“放开怜儿!”冲上前去,一掌拍向那男子脸门。那男子伸手一递,抓住云悠悠手腕,点了她穴道,右手也抱住她的腰肢,大笑道“两个小美人儿,多亏你们来了!”点了两人穴道,双手一振,把两人稳稳抛到床上去。伸手去接裤带,眼中淫光大冒。走到床前,见莫怜姿色较好,毛手毛脚要解她衣襟。
莫怜骇然中突想起一人,叫道“你是全天教贺天狼!”那男子一怔,笑道“你竟认得我,看来我们早便有缘。你们哪个要先来?”
莫怜急道“贺天狼,你快跑……教主要我来通知你,外面……外面有飞云山的人布下天罗地网要抓你……你……你再不走便迟了。”她知道倾刻间便要受辱,慌急中乱扯乱说,只望能吓走了他。
贺天狼脸上一沉,道“教主……你是何人?聂亮确实追了我几日了。”莫怜道“我……我是全天教的,你快走,再不走便迟了。教主在外面等你……等你出去便联手杀了聂亮。”贺天狼半信半疑,道“教主当真就在外面?不对!教主从不出山,怎会在外面等我?再者教主若要杀聂亮何需要我?”
莫怜道“此时事急,教主当然要来了。”贺天狼微微冷笑道“教主让你来告知我的?”莫怜道“是,正是。”
贺天狼道“那便对了!教主既知我受了伤,把你们送来便是送我练功。我要走,也得先陪你们玩玩!”他虽觉得莫怜此话半真半假,但闻着两人身上气味分明都是处女,全天教中岂有处女?当下自是不信,又要去解莫怜衣襟。
这时,突听有人长声道“贺天狼,你试试再动一下手。”贺天狼脸上一变,感后背生风,急翻身闪开。闪开之时,双手竟同时提起两个女子跳开。抬头一看,只见窗边站着一个男子,手持铁链,是之前说话那人。房间中另站着一人,却是聂亮。
莫怜见到两人,知道有救,大声道“林夕,快救我!”聂亮道“贺天狼,你原来真躲到此处!”林夕挥链而出,贺天狼急纵身闪开,叫道“这两个女子我要定了!”
林夕道“你的命我要定了!”黑龙链如剑刺出。聂亮挺剑而上,直杀得贺天狼闪躲狼狈。贺天狼叫道“还你!”把莫怜抛向林夕,把云悠悠抛向聂亮,一个纵身,冲破屋檐,到了屋顶。岂知上面早有张烈焰、白滟两人等待,两把长剑刺出。贺天狼大叫“卑鄙小人,以多欺少!”
林夕给莫怜解了穴道,道“你没事吧?”莫怜倚在林夕怀中,眨了眨眼,道“我没事,贺天狼就有事了。你怎么在这的?”林夕道“那日我在酒楼饮酒,遇上聂掌门。”
原来当日林夕在城中独行,愈感孤寂无聊,日暮时找一处酒家独自饮酒。当时春风依依,日和景丽,正是一处好景。林夕临窗而坐,望着窗外河边一株垂柳,饮一口酒,默默无语。
他端起酒杯,望着酒中人影,见自己容颜依旧,只是却似乎已不认得了。霎时间想起几句词来“望空际,檐前云接天涯地。天涯地,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又饮了一杯酒,黯然长叹
“登楼揽月如何异,落花难拾人无计。人无计,千钟美酒彷徨无意。”将酒杯推在桌上,却不想再饮了。
隔座突有人道“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好呀!你一个人喝酒易醉,我陪你吧!”林夕抬头看去,却是相识的。道“常笑,你怎么在这?”
那常笑抱着一壶酒过来,笑道“我来这自然是为了抓一个人,顺带来喝两杯。来来,我陪你喝。”给林夕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