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魏将行勃然大怒。
晋王中山王两人美其名曰为皇上祈福,实则在台阶上罚跪直到深夜。
魏将行脸色苍白的靠在龙椅上,只觉身心俱疲,他拼打下这诺大江山,想方设法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子。
如今……什么都成了。
可是他却深觉一种无奈的疲惫。
他的江山,他的儿子。
“果真是皇家无情啊……”
魏云从梁上翻身下来,瞧着这个自怨自艾的皇帝。
一晃三年过去。
岁月对魏云却像格外的宽厚,三年多的时间,他脸上一丝风霜不见,白衣如昔。
他站在魏将行面前,仿佛不是三年未归,而是他出了一趟门外,转身又随意走回的淡然。
“你以前常说,若是有一天年纪大了,老了,打不了仗了,就回家种水稻。”
魏云面无表情道,“魏朱在岭南有好多良田,也培育出了好的稻种,你若觉得这皇帝做的不顺心,便去那里吧。”
魏将行没好气道,“说的轻巧,我这皇帝不做了谁来做?你?”
“不是有大哥和二哥。”魏云无所谓道,“总归是姓魏,谁做都一样的。”
“那为什么不是你!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你拥兵自重,说你居心叵测,你倒是真反一个给他们看看啊!”
想到刚才两人说的话,魏云沉默了片刻。
“父亲,你当初教我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老子说的多了,谁知道你说的那句!”魏将行怒到,“少给我说没用的,你上次年夜饭时还说再害吾女半分,休怪魏云无情!你那时候怎么不记得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