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面跑!”
星垣大吼一声,参宿七应时而动。
帝星却不慌不忙地踱步过来,俯身掐住星垣的脖子,抬臂将他提起。
“吾说过,汝会记得这个地方的。”
颈间的压迫感令星垣毫无抵抗之力。他便如一片飘零的叶子,被强制绑在枯木上,连挣扎都懒得做了
“无需试图以沉默激怒吾,这样做并不能为参宿七争取更多找到出口的时间”帝星扬起的嘴角如同一把危险的弯刃。
参宿七托着算盘,一边拨拢着算珠、一边寻找北面方位;奈何他自己的阵法与帝星的幻境重叠杂糅,根本理不出个头绪。
“参宿七作茧自缚。”帝星掐着星垣的脖子,在他耳畔喃喃低语,“他所谓的‘幻阵’在吾眼中,连一个拙劣的玩笑都算不上。汝觉得,这个可怜的星,能在第几重找到北?”
星垣迷迷糊糊地听着帝星的话,心下意识到不妙,“参宿七快收了幻阵!”
“汝可以再喊大声一点。”帝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或许他能凑巧听见,撤去这些自以为是的伎俩。不过”
“斥火、凭依咒语焚烧万物”星垣的头本能地上仰,以便自己能够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即使幻阵消失,我召唤来的斥火,也不会任由你随心控制的”
帝星歪着头,眯起眼睛盯住他颈间微弱跳动的脉搏,“汝体内的魔力与吾同源,这都是拜勾陈一那厮所赐,汝应该可以理解,在吾之斥火将汝焚尽的那一刻”
星垣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想要你的魔力了吗?”
帝星的红目闪过一丝光亮,“汝说什么?”
“做个交易”星垣的手覆上钳住自己颈项的魔爪。
帝星却冷笑道“上次与汝做交易,汝险些毁了吾的幻境”
“也是斥火么,果然有这回事。”星垣此时恍若恢复了些气力,他两脚凭空蹬了几下,“既然我的魔力与你同源,你就该多忌惮我几分;毕竟一旦这些魔力与我完全融合,你的胜算只怕会更小。”
“竖子!汝再敢多言?!”帝星再次捏紧星垣的脖子。
压迫的剧痛刻在颈骨上,星垣拧住眉头,不自觉地被挤出半条舌头,他挥手轻捶帝星的胳膊,示意自己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