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州本就受了伤,爆炸发生时又待在源头附近,伤势颇为严重。
医院的紧急ICU亮了整整两天两夜的灯,好不容易才保下他一条命来。
在修复舱里又泡了一整天,谭阳州总算恢复了意识。
他挣扎着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一睁眼就瞧见了近乎纯白的病房……和眼底青黑的邵流。
两人面面相觑。
谭阳州:“……怎么是你?”
邵流:“那你还想要是谁?”
谭阳州的眼珠子转了一大圈,也没见着自己记挂的人。
他只好哑着嗓子问:“娄清呢?”
邵流的脸色臭得不行:“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谭阳州心里有些着急。
他还记得自己清醒时见着的最后一幕,那时辛复按下了操控爆炸的按钮,而他此刻在医院中醒来正好印证了那一切。
他心里担心娄清出事,嘴上却丝毫不服软。
“好歹也是生死线上一起走回来的,当然要关心关心了……她还好吗?”
邵流脖颈上青筋直跳,刚想骂他不知好赖,娄清就坐着轮椅进来。
后头还跟了好几个眼熟的人,谭阳州隐约记得其中一个叫做杜绥。
谭阳州一见到娄清,先前和邵流争执时的神情立刻都收了回去,像被抓住开小差的学生一样,双手交叠着放在身上,安安静静地躺好。
娄清刚进来就瞧见他这不自然的姿势,纳罕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