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月昨晚留宿在了苏皎若家,并没有离开。

    俩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因为只有一间卧室,只有这一张床。

    苏皎若其实想做点什么,却又不敢。怕把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同情戳破。如若因自己的太过激进,导致一切归为了泡影。

    且不就得不偿失了。

    陆清月之所以会夜宿在苏皎若家,一来是不好拒绝苏皎若那满目泪花的模样。二来,陆清月打心底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怕这人突然又半夜胃疼起来。

    毕竟是吃了自己做的香辣蟹才这样,陆清月心里实属过意不去。

    被胃疼折磨的苏皎若看上去很是虚弱,一双杏眼总是湿漉漉的,纤长睫羽也总是挂着眼泪珠子,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惜模样。

    实则,昨晚当陆清月从浴室里出来后,就已经想好了。待到一会儿苏皎若洗好澡后,自己就离开。

    窗外雷电齐鸣,暴雨如泼水般倒倾个不停,偶然有白炽闪电划过夜空。

    卧室内的这张白色大圆床靠着正北面放置,圆床三面笼罩着垂曳至地的轻盈白色薄纱帐。偶尔吹拂进一阵阵带着湿润雨意的夜风,将白色薄纱帐掀起,在半空中鼓动翻飞。

    陆清月坐在床沿边,扭头望了一眼窗外。踌躇数秒,然后起身去关窗户。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陆清月一直端坐在床沿边,心里像有鼓在敲一样。

    忐忑不安。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陆清月倏地一个抬眸,目光轻落在刚好从浴室里出来的苏皎若身上。

    洗完澡的苏皎若赤着双脚踩在木地板上,身上只裹了张白色浴巾。

    一头黑色长发随意地挽了个丸子头在脑后,齐刘海有些润湿,贴了些许发丝在额头上。

    因刚洗完澡的缘故,白瓷脸蛋粉扑扑的,连着那圆润的脚趾头都透着粉白。笔挺的鼻尖上还挂着一两滴晶莹水珠。

    浴巾很短,浴巾下摆刚好及大腿根处,大方露出一双媲美模特的白晃晃笔直双腿。

    胸前的汹涌沟壑太过惹眼,引得陆清月不自主地将视线逗留在此处好几秒,又立马将目光转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