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氓回到寝室,心情沉重。
他被那个名叫珍妮·格兰特的交换留学生给愚弄了,从和她一起上街开始,薛一氓就被珍妮牵着鼻子走,被嫁祸、被逼至尴尬的境地,如果说珍妮是要恶作剧的话,那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当然,薛一氓对于恶作剧或者是被戏弄并不在意,毕竟他是男生,男生是应该让着女生的,何况对方还是外国来的留学生,作为中国人,对外国友人当然应该包容一点。
但是有一点薛一氓却完全无法忍受!
那就是在美罗咖啡厅里,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被珍妮彻底的践踏!!
赌局什么的、买单什么的都是浮云,薛一氓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坚持是正确的观点,居然被完完全全的否定,不仅是珍妮这个外国人,就连自己的同胞,那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那些生长在红旗下的同胞,居然一个也不认同现在的中国。
他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薛一氓并不了解小资阶层,也不想去了解他们,但是薛一氓知道,在这些看似惬意的中产阶级背后,是他们自以为是并且已经显得扭曲的心,他们对西方盲目的崇拜,正因为这种崇拜,使他们不相信现在的中国。
这是一股思想,薛一氓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与思想对抗!
薛一氓躺在床上,沉思着,他有一种吃饭的时候吃到苍蝇的感觉,吊在寝室顶部的小风扇呼呼的转着,薛一氓的心情,犹如是冰一样的寒冷。
这个时候寝室的其中一人回来了,正是诱导薛一氓去陪珍妮·格兰特的张详,他见薛一氓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心里面已经大概知道了薛一氓今天的遭遇。
“好啦好啦,薛一氓小朋友,不要再为那个叫珍妮的黑心肠金发美女伤心了,当然,你也不要怨恨我们,因为我们所有人都遭遇过那个女人的毒害,你是最后一个遇到的,这是你的幸运。”
张详并没有打算为骗薛一氓的事情道歉,毕竟男生之间互相开玩笑只是小事,但是当他看见薛一氓的眼睛的时候,他犹豫了。
薛一氓的眼神涣散,虽然没有哭也没有闹,但是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绝望却是显而易见的。
张详的心里有些内疚了,珍妮那个女人,难道真的让薛一氓感觉到绝望快要接近自杀的程度?
“薛一氓,你可不要想不开啊!白天的事情是我们的错,但是无论你遭遇到了什么,请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在做极端事情之前,请想一想生你养你的父母,他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千万不要……”
张详开始担心了,难道说薛一氓遭遇到的事情,是自己根本想不到的?其残酷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张详忧心忡忡,寝室的其他两个人回来了,张详一把把他们推到门外,耳提面命的说道:“熊戈、刘军,你们两个,我现在发现薛一氓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我想他今天一定遭遇到了非比寻常的事情,我害怕他会自杀,你们两个,那虽然是珍妮造成的,但是还是与我们有关,祸是我们一起闯下的,我们要担负起责任,我们要时刻防止薛一氓做出傻事来,如果他因此而自杀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刘军一听薛一氓可能要自杀,在被珍妮拉到同性恋酒吧里面被玷污了之后,他也动过自杀的念头,不过好在他挺了过来,他还是比较坚强的一个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