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跟了他们的?”
张勇低头不语,似是羞愧。
魏老爷又道“你跟了我也有十年了吧,十年,别说是一个人,哪怕就是一条狗,也该有感情了。犹记得当年你落难还是我救得你,如今,我不幸落难,你却不记当年之恩反助纣为虐,着实令人心寒。”魏老爷语气透着心酸。老张是他三十多岁时途经一条小道遇见的,当时他才十来岁,因家中遭了马贼,家人死绝,就剩他一个,也是身受重伤,无处可去。魏老爷见他年龄尚小,长得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便将他带回府中。十年来,他一直表现得老实本分,对魏老爷嘘寒问暖,很得他的欢心。之前他不良于行的时候也是他陪着他身边,推着他到处走,当时他还想自己没有看错人,如今看来却是讽刺得很。
张勇跪在地上,垂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不过却能看到他脸上通红一片,甚至耳根处也是红的滴血。还不待他说什么话出来,院外传来一声嚣张的命令:“你们,去把那两个谋财害命的不法之徒给我绑了。”
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见一队官差走了过来,为首一名穿着官员服的瘦高男子还抓着一名女子的手臂。
魏老爷背对着他们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却在转身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缓步迎上去,脸上带着笑,走到那男人面前行了一礼道:“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是要抓什么人呐?”
苟大人一看清眼前人是谁,顿时被吓得蹬蹬地往后退了数步,直到撞到身后的人才停了下来。
“你,你是人是鬼?!”
魏老爷已经面不改色,笑道:“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青天白日的,我当然是人了,哪来的鬼呀!”
苟大人仔仔细细地上下好一通打量,终于确定他是人不是鬼。他愤怒地甩开背后人的搀扶,扭身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已经被毒死了吗?你是在逗我玩?”
身后小妾先前加班见到魏老爷活生生地走过来的时候也是下了一跳。她明明让人端了药过去给他,端药的人也说亲眼见他喝下去了。此刻就算他没死也不可能好好的站着,对了,站着,他之前明明只能坐轮椅,如今非但没死成反而连行走都无碍了。一定是今天来的那两个人治好了他!
小妾赶紧抓着苟大人的衣袖道:“大人,是臣妾的失误,一定是今日被放进来的那个医师治好了他的,臣妾以为这毒无人能解‘大人,你原谅臣妾。”现在魏老爷已经被治好,她的阴谋也一定都暴露了,她必须抱紧身边大人的大腿,否则,她别想活着出府。反正她都和大人睡了,自己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护她周。
啪!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旁边的人就一巴掌扇了过来,刚猛的力道直接将她的头打的偏到一边,脸也肿的老高。这还不止,旁边愤怒地冲她咆哮:“你在说什么胡话?还有,你跟谁臣妾呢?你是谁的臣妾!滚开,你这个疯女人。”
小妾被那一巴掌扇懵了,又被苟大人的那一番话炸的半晌回不过来神,终于,她理通了。她紧紧抓着苟大人的衣摆,一脸紧张无措道:《“大人,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都是你让我做,我才去做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苟大人急急捂住小妾的嘴,让人给她按在了一边,急道:“你这个疯子,你在说什么疯话!快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竟敢对人下毒,一会儿就把她带回衙门。”而后他又赶忙对魏老爷说:“老爷子,你可不能信了她的疯话,我可是官家人,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言灵在一旁看他们窝里反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昨夜里这两人还浓情蜜意,黏黏糊糊的,今天就直接翻脸了?那她找的那些证人证物不就没用了,白忙活了。
魏老爷也没太在意他俩的闹剧,他道:“大人,既然她已承认,魏某还望大人将人交给魏某自己处理。再一个,敢问大人,小儿何时能被放岀来?”
“人不能留在这里,她已经犯了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本官要依法办案将她带回衙门好好审讯。至于令公子嘛,他这案子挺棘手啊,要想就这么让他出来怕是很难啊!”这话里的深意在场几人自然心里都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