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面如死灰。

    他想不通:“查理”怎么敢的?这样全部都说出来,最后被查清了他们谋取王室的血脉,“查理”自己依旧逃不掉死刑,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约翰不明白,但他没时间了。

    本能驱使下,约翰垂死挣扎地叫起来,“他在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索伦家,我只是来找我的表弟的!我是看到他是个通缉犯,想要见义勇为的,真的!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他的通缉令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陆明按掉了还在嗡嗡响的剃须刀,棱角分明的下颌骨轻轻一错,像是狠狠呲了下牙齿。

    接着他露出了一个绝对不是善意的笑,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两位都跟我回驻军区好好聊聊吧。”

    成了。

    云西稍微松了口气。约翰却像是立刻被抽掉了骨头,膝盖一下软了,像一颗腌菜般被人拎着。

    陆明侧过身,看着云西。

    “请等一下。”

    云西看向乔医生,对她浅浅鞠了一躬,“谢谢您的照顾。这身衣服之后我会还给您的。”

    乔医生的脸上有忧色,她笑着说:“这只是医院的病服,不用还也没关系。陆上将,云西刚经历过魂力风暴,虽然没有被卷入其中,但也受到了影响。且孩子刚要进入结膜期,是经不住魂力侵扰,以及过重的精神压力的。”

    陆明笑了一下,“乔副院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乔医生显然放不了心,但也管不了。

    倒是云西安抚地对乔医生笑了笑,然后顺着陆明让开的路,上了医院外的装甲车。

    驻军区紧邻莫里镇,但面积却至少是十个莫里镇。

    云西在装甲车上颠簸了近二十分钟才抵达了目的地。

    云西扒在车门边上,迟迟没有下车。

    他作为军区,不,边境区里唯一的一个雌体,且是孕夫,跟他同车的几个年轻驻军彼此瞅了瞅他们粗粝的手,一脸为难——总觉得用点力,就能把这小雌体给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