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也拿着宣柠从医务室取回来的纱布去厕所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好在他刚才反应够快,残破的碟子只是堪堪擦过皮肉,伤口并不深,也未伤及到筋骨。
缠了几圈纱布后算是暂且止住了血,只是衣服上染上的血迹没法处理,刚才要不是宣柠提醒,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原来自己流了那么多血。
弛也从厕所隔间出来后,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嗯。
还是那么帅。
等驰也回到教室的时候宣柠正撑着脑袋看着他:“真不要上医院看看么?”
“缺胳膊断腿才去医院,这点儿不算事,”弛也笑笑,“我很坚强。”
“那请你继续坚强。”宣柠就差翻个白眼了。
“真挺久没打架了。”驰也说,“都有点儿生疏了。”
“我认识你多久?”宣柠问他。
驰也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什么?”
“认识没多久吧,就已经见你打过两次了。”宣柠用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个‘2’的字样,还特意把手指往他面前晃了晃,“你确定挺久没打了么?”
“这几年没打的架全都在这几天补齐了。”驰也往后靠了靠,眼皮微微垂着,“还真是没想到。”
宣柠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驰也打起架来确实挺狠的,拳头又快又准,那股子磨灭不掉的痞性尤其是在进入战斗状态后就会变得更让人难以忽视。同时他周身也会裹上一层冷若冰霜的气场,叫人不寒而栗。
“想不到的事儿多了去了,”宣柠没看他,而是划开手机屏幕戳开里头的小游戏边玩边说,“每一天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总能杀你个措手不及。”
“是么,”驰也笑了起来,“你知道的事儿还挺多。”
话音刚落,语文老师就拿了叠学习资料走了进来。
语文老师姓李,四十多岁了,应该是刚迈入处更年期,脾气暴躁又焦虑,属于典型的行走中的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