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下榻的酒店,许大志给他俩倒了茶水醒酒。

    虽然没喝多少酒,但他已经养成了喝茶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手里都爱捏着茶杯。

    “你真打算在浦西建一个仓储?”

    董齐说,“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以前受限于政策,挨着港岛的深城羊城一带是进出口贸易的主要集中地,如今政策已经放松,魔都追赶的步伐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以为都用不了太久。”

    他不是猜测,也不是臆想,这些他都是有数据的。

    每个季度甚至每个月,哪个地方的贸易量占大头,在他脑子里都有个大概的图示,十里洋场的繁华是有延续性的,近代以来,魔都这座城市在国内经济占比都很重要。

    他出身银行系统,半辈子跟钱打交道,尤其对钱上印着的数字最为敏感。

    他始终相信,数字不会说谎,骗不了人,数学意义上的正数,就意味着赚钱和利润,绝对的有搞头。

    只是有一个顾虑,建了仓储,不敢保证以后不会跟袁小顺王解放的业务没有重叠,看似一个是进出口贸易,一个是国内贸易,井水不不犯河水,但生意上的事,谁又说得准?

    兴许明天进出口赚钱,袁小顺王解放两个就有心掺和一脚。后天国内贸易利润高,他也不会干瞪着肥肉流口水。

    大老板越来越懒,给了他们充分自由发挥的余地,他不相信袁小顺和王解放是古板的人。

    或者说他最重视的其实就是这两个人,重视程度甚至还在德四儿和小五子之上。

    从东北时就跟着大老板白手起家,胆子大自不必多说,脑子肯定也是够用的,而且贸易越来越方便,这两个人的重要性就突显的越厉害。

    最起码,内地的这些企业,似玲珑服饰,王卫红的服装厂,甚至远在东北的食品厂,没有车队,都要停摆。

    他借着酒劲,还是把自己的顾虑一吐为快,之后就轮到周扬皱眉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

    董齐正色道,“不是我小心眼,实在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你们那,格局都太小了。按照我跟小顺哥跟解放哥的畅想,其实目前的布局还远远不够。”周扬摇头失笑,仓储中心就类似车站,运输队就好比列车,货物就好比人,赋予了仓储新理念之后,关键词就在调度上。

    传统的一站到底式运输,虽然优势明显,稳妥安全快捷,但劣势更加明显,成本高,整体效率极低,对追求利益的企业而言,这样的劣势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