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枫拎着叫花鸡进来,伸着手要把包着叫花鸡的油纸丢给文徽行,口中嚷着:“邢闻,你今日可太不够意思了,跑哪去了呀。”
文徽行靠在门边,朝着桐枫笑:“嘿嘿,临时有些急事。”
她微一抬下巴,指一指桐枫手里:“哪里拿来的叫花鸡啊”
桐枫挪了个垫子坐在地上:“从大木哥嘴下夺下来的呗,亏我还惦记你是不是没吃上饭,原来,是跟着侯爷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一提到侯爷,文徽行的脸又红了起来,没吭声,只是撇一撇嘴,将桐枫手中的鸡接了过来:“多谢了。”
桐枫盘腿坐在了地上,文徽行也随便地就坐在了他对面,桐枫看看外边,确定没什么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邢闻,你最近和侯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捂着嘴偷着笑。
文徽行将鸡掰开,诧异道:“我一个小侍卫,和侯爷能是怎么回事”
桐枫紧张道:“哎呀,你还要我明说嘛”他举起手臂在自己一秀出象征性的挥舞了一刀,“你老实说,侯爷是不是这个”
文徽行方才红起来的脸,顿时哭笑不得,断袖她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知晋远侯断袖的说法流到坊间,又会传成什么啼笑皆非的模样。
笑归笑,文徽行还是好心地为轩辕临澄清了一下:“说什么呢侯爷他人就是面冷心善,不过是因为我救过他,于是待我亲厚了一点。”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桐枫宁可怀疑侯爷是断袖,都不肯怀疑她是女子,陆元彻那里,若不是她自己说漏了嘴,恐怕他也当自己是个秀气点的男人了。
文徽行心中忽然就蔓延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她恶狠狠地咬了那只叫花鸡一口,发泄似地嚼着。
桐枫瞥了她一眼:“哎呦,我可不信,侯爷对杜领队可都不及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窗外月色,看着看着,忽然就伤感起来了,他锁着眉头:“邢闻,咱们离京也有些日子了吧。”
文徽行正专心吃鸡:“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怎么了你想家了”
桐枫回过头,一双眼睛里似乎还在盈盈波动着什么,文徽行停住手上的动作:“不是吧,你一个大老爷们你还想家啊怎么,你还要掉眼泪啊。”
桐枫摇摇头:“你年纪还小,体会不到这种心情,我到不是想家。”他面上微微羞赧,“邢闻,你就没有心怡的姑娘啊”
心怡的姑娘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