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简空又翻了翻自己的简历。想到师父提到的那个计划,有些烦躁。
“老大,你别愁,如果实在不想去医院上班,我们将计就计,找个时机自爆邪医身份,那不就可以脱壳了吗。”地七看简空面无表情的,以为她不高兴。
简空白了他一眼,这些年她确实以银面邪医得罪了很多势力,可真的就要这样消失么……她曾在杀戮里找到过自己想要的安慰和痛快,因无名无姓毫无顾虑,随心所欲无视一切章法,每一次化身为他,她都不想再回来,那种无牵无挂的自由让人贪恋沉沦。
她不害怕被寻仇,危险或死亡她并不在意,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那个计划,身边人的担心她能理解,他们为她费了这样多心思,她总该配合一下。合上简历,简空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万家灯火,觉得自己思维好像有些混乱,头还有些疼。
简空一路都没搭理地七,地七也不敢多加打扰。回到公寓,胥夜并不在,她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感觉头比之前更疼。
胥夜一直在自己房间工作,虽说着休假不管公事,但吴特助依然定期会发文件给他,他也不得不过目处理,偌大一个公司,不可能完全甩得掉,而等他忙完堆积的事情已过了夜里十二点。
收拾好洗漱完准备睡的时候他又想到简空,她去她师父那谈的如何,回来了吗,睡了吗?想着想着总不太放心又取了钥匙悄悄地打开了对面的门。
没有灯,应该睡了吧,本想离开却又鬼使神差的靠近她的房间,门没关紧,一推就开了。
“简空?”胥夜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床上的女孩却看着不太对劲。
“嗯…”简空并没睡着,低低的应了一声,头疼得她觉得自己意识都有些模糊。
“你怎么了?”胥夜担心的问。
简空没有回答,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却又听不清。
胥夜打开床头灯,终于看清,女孩面色苍白,闭着眼却眉头紧锁。冬夜,她连暖气都忘了开,额前却布满汗珠。
“简空,是我,你哪里不舒服吗?”胥夜坐到床边,紧张的伸手探了探她是否发烧。
“胥夜?”简空半睁开眼。
“我在,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好吗?”她没有发烧,可看着却似乎很难受。
“不用。”简空勉强的摆摆手拒绝。“只是有点头疼而已,过会就好了。”她轻描淡写的说,却暗暗攥着拳,试图抵抗那种疼痛。
胥夜看着他刚帮她擦干的额头逐渐又一层细汗,心里微疼却没说话。
简空本想让他先回去,可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再开口说什么。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两个放映机,交替的播放着一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