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雪灾,上海也难得出现路面积雪,为安全起见开了近三个小时才到淀山湖辖区派出所。见张然疲惫不堪,有些不忍心,我不管芮恩怎么想,逼迫他在车上睡一会。没想到芮恩把衣服还给我之后,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辖区所长已经等待多时,见我们到来热情相迎,遂安排张然在值班室的床上休息。办公室内暖气很足,我贪婪地坐在空调旁边。车上虽然开了暖气但我把羽绒服给芮恩了,身上内衬没穿多少,担心受寒再发烧。
芮恩跟杨所长把协查人员的情况都说了一遍,除了神秘器物以外。杨所长已经在这做了三十几年,从年轻小伙一直熬成了满头白发的大叔。派出所的所长有点像古时候的衙门,守着一地平安,当地的人和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我们所整理的十二人他都有印象,毕竟在这呆了三十多年。杨所长直接帮我们剔除了七人,因为这七人是一个家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发迹很早。至于财富增长异常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就常理来说他们不会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当杨所长看到莫启明的资料时暗暗皱了皱眉,芮恩看在眼里,忙问杨所长此人有何不妥。杨所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启明的情况跟我们之前猜测的差不多,不过肯定了一点此人得拆迁意外之财,娶了一门亲事。谁知沉迷赌博,家产几乎败尽,终得妻离子散。都认为他将被打回原形,谁曾想近半年他不知道哪来的钱,不仅还了赌债,还置办了几处房产。每天没个正行,不是下馆子就是去灯红酒绿的地方。没见过他做什么正经生意,村里有眼红的人来我们这报案让我们好好查查。我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长时间,这样一夜暴富到最后基本都是落魄收场,唯有他不一样。我们也不管怠慢,派两个小伙子盯了俩个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也很纳闷。
家里就他一个人,父母早些年被他活活气死。家族亲戚躲他跟躲瘟神一样,按道理没人会给他钱花。你们现在怀疑他偷盗,但我感觉他没时间去做啊!我们几乎是小时盯着。因为现在马上年关,又恰逢雪灾,辖区治安责任也很大不得已撤了人员。
今晚值夜班没什么人,看他们聊得正兴,我起身给杨所长还有芮恩到了两杯热茶。杨所长受宠若惊,忙称怠慢了,应该他来。
“芮警官,这位是?”杨所长指着我问芮恩。
“他叫吕乔木,我们国安的同事,协助我们查案的。”芮恩郑重介绍我给杨所长认识。
“咋的,还惊动了国安?”不光是世人对国安有很多好奇,就连兄弟单位都对我们很感兴趣。
“杨所长,叫我乔木就好了。我们跟大家都一样,保群众平安的。这个案子本身没什么,但近期有很多相似的案件就不正常了。更何况现在马上年关,人民的财产受到侵犯不容轻视啊。”
“杨所,我忽然想起来了,队员在盯莫启明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去过金银首饰店,或是当铺之类的地方。”芮恩做警察有个好习惯就是很擅长倾听,等杨所长没有更多消息的时候,开始有的放矢地问出心中思虑的问题。
“去过,大概一个月前还去过一次。他现在很有钱去买个黄金首饰应该不算异常。更何况离婚后没有再娶妻,又经常出入娱乐场所,买个首饰送小妹妹应该也可以解释得通。跟她经常厮混的歌厅女就跟小姐妹们炫耀过,我们还特地带回来问过话。本辖区也不见商家报黄金首饰盗窃案,加上我们一直盯着他,他也没作案时间,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如果他去黄金首饰店不是买而是卖呢?”我警惕地问杨所长。
“这这这我还真没想过。怎么可能呢?”杨所长不敢置信。
“杨所长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办法?”
“贵所带回过舞厅女问话,有没有做记录,比如说送她的首饰有没有拍过照片之类的。”
“那是肯定的,这是标准流程。你们等着我找一下档案。”说完杨所长起身去档案室。
“谢谢你。”芮恩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