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安静的连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

    蔡学熙他们几个老同学凑着脑袋,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陆软软上扬的手腕。

    即便陆软软头一回运气逆天摇个6,依旧没有人敢因此掉以轻心,她每晃动一下骰盒,王倩等人呼吸便下意识放低,看上去比陆软软本人要用心的多。

    陆软软不?由觉得好笑,心里门清儿,自己身为alpha,衣服全褪,往外歪头走一圈,算不?得吃亏。

    怕就怕,万一被城管的人当成暴露狂,抓入联邦社容调查局,丢的是陆路和祁言的脸。

    霍景闻脸上带着笑,却又不是真的笑。

    剔透的眼珠里蒙了层看不?透阴影,大约感到她的注视,冲她抬了抬手中五颜六色的酒液,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

    灯光迷离,酒液靡丽。

    男人仰着头,两片削薄的唇瓣含着杯壁,喉结上下滑动。

    玻璃杯中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便和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底。

    霍景闻跟前伺候的锁链装女侍应生,已经看迷了眼,拢着大腿,跪在地上,虔诚的为她续酒,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似乎他只用递过去暗示的眼神,对面的女侍应声就能将他带到沙发里。

    陆软软收回目光,突兀的笑了下。这么多年,霍景闻终是变了。

    时间改变所有,年少时的执拗与青涩从他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像是更稳重,更成熟,也更……游刃有余。

    陆软软半响不?动,王倩咋咋呼呼撞了撞她的胳膊肘:“软啊,愣着干什么,赶紧摇!”

    陆软软散漫的哦了一声,没怎么用力,消极怠工的将骰子搁在茶几上。

    “卧槽。”王倩气的不?行:“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能稍微不睡觉,认真一点儿。”

    蔡学熙也看不?下去了,嗫喏的唇说:“陆软软,咱们选第二种行不?行,真的没必要……”

    蔡学熙的话没说完,对面沙发上,一言未发的男人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