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与夏口相距仅有数百里,从夏口出发又是顺江而下,只用了半天时间,众人便已经看到了江东水军大营的模糊轮廓。

    随着远方的营寨越来越清晰,诸葛均心中也愈发紧张。

    没错,热血上头加上急於证明自己,之前没遇到敌军时,诸葛均尚且还能装作镇定自若,但此时亲眼见到敌军宽敞的营寨和寨中隐隐约约的战船,他已经後悔了。

    是的,毕竟是一次出战,上来就整了一出深入敌後的戏码,他心中虽然紧张的要Si,却只能强装镇定,到处吹着口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害怕了?”

    “哪,哪有......”

    “不害怕发什麽抖?”

    “......”

    “有我在,放心吧!”

    甘宁轻轻拍了下诸葛均的肩膀,然後缓步走出了船舱。

    诸葛均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面前是高高的营寨,而大营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无数江东水军早已列阵等待。

    为首的一艘战舰,船身长约二十余丈,高出江面好几米,就如同水上城堡一般,稳稳的停泊在江心。

    想来,这便是江东水军的头舰了。

    见到如此情形,诸葛均心中不禁发出一阵感慨,怪不得孙十万能在江东苟住这麽多年,有这麽一支水师守家,饶是曹C、刘备手下将领再多,又如何能打得过这麽一支部队!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极其擅长水战的关二爷被背刺後的论断。

    回过神,甘宁已经走上船头,朝着对面的营寨大声喊道:“我是降将甘宁,请吕蒙将军出来答话。”

    水寨後守卫低头交接几句话,便伸手示意甘宁停止前进,急忙朝後方跑了过去。

    不多时,大船上走出一位白袍将军,正是吕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