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尧去九王爷府了,九王爷要是不承认李璟尧会信吗?”晋远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为白鸽顺毛,不时抬头看一眼出神的礼楚。
礼楚还真没听见他这话,回过神来道:“小飞在家吗?从外面回来我就没看到他。”
“不知道,可能出去陪他徒弟了吧。”晋远并不关心南宫非的行踪,听礼楚又问道,“那子善呢?我也没看见他。”
“也跟着去了呗,这师祖徒总是形影不离的,简直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晋远将手中的白鸽一放,擦了擦额头总算起身了。
礼楚又顿了良久,才幽幽开口道:“都不在……那正好准备准备,我们出门了。”
“去哪?”
“百雪山。”
晋远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一动不动道:“可是没有南宫非,不可能凭自己找到那东西的。”
“而且,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好呢,就不怕一个意外,打乱了的计划?那可就前功尽弃啦。”
“九王爷放走刘朱陈三家,光凭这一点,这件事就已成定局,我想李璟尧再手软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威胁到江山皇位的人。”礼楚目光在屋顶转了两圈,又偏转过身搭着晋远的肩膀道,“就算我不在,还有子善呢,我相信他能妥善处理各种意外。”
晋远听到子善二字,没有回话,虽然知道他的本事却一直不太喜欢他,因为自己曾做过子善的徒弟,只不过短短一日,但晋远却觉得仿佛去地狱走了一遭,从此说什么也不愿意做他的徒弟。
倒是南宫非很乐意做子善的徒弟,而且看上去还挺开心的,并没有如晋远身临地狱的感觉,这便让晋远诧异郁闷了好久。
同样是徒弟……差别也忒大了……
“在想什么?”礼楚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抬手比划了一下道,“又长高了……”
“伯兮大哥?”凤久忽然从走进了院子,水灵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淡笑道,“晋远也在啊。”
这话本是晋远的口头禅,开口闭口皆是“陈叔也在啊”,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人撵了,这种感觉可真不好,晋远吐了吐舌头便跑开了。
凤久担忧道:“我刚从市集回来,听说九王爷府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那刘温陆会不会有事?”
“温陆不在九王爷府,现在已经出城了,大可放心。”礼楚眼神淡然,语气更是镇定,不管说什么都让人不自觉地点头相信。
凤久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有话梗在喉咙问不出口,整个人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僵硬,礼楚最受不了这种诡异的静默了,笑着唤了她一声,“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