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一回到礼府的时候,晋远就跳到了他面前,语气严肃道:“有人去了王伯的破草屋。”
“谁?”礼楚皱眉道。
晋远摇了摇头,跟着礼楚往书房的方向走去,面前的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子善回来了吗?”
“还没有。”
礼楚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紧张,猛地转身道:“去破草屋!”
王伯为了不被人打扰,所以住的有点偏,等礼楚和晋远赶到破草屋的时候,两人已经嗅到了不太妙的血腥味。
礼楚跳下马,极快地冲进了王伯平日居住的屋子,只见王伯倒在血泊之中,两只眼睛瞪得非常大。
“王伯!王伯!”礼楚一边呼喊,一边去探王伯的呼吸和脉搏,却发现人已经凉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礼楚猛地起身就要拔刀,只见王免难冲了进来,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爹!”
紧接着他冲到王伯身旁,和礼楚一样探过呼吸和脉搏后,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这些人怎么能如此卑鄙?怎能如此卑鄙!”
“幸之,知道是谁害死了王伯?”礼楚见他神色不对,追问道。
王免难此时的注意在冰冷的尸体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礼楚掰过他的身子又问了一遍,才听他低声回道:“一定是四王爷!他刚刚派人传信给我,说我若是不愿意和他为伍就要付出代价,我当他不过还是玩笑话,但心里担心还是飞快地赶来,却不想……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四王爷,他竟然使得如此卑劣手段,实在是恶心!”礼楚不忍多看王伯的尸体一眼,偏转了过头道,“幸之,王伯这一生勤勤恳恳,没有做过什么太大的坏事,一定要好好地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要落入四王爷的阴谋,辜负了爹对的期望。”
王免难不住地点头,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抱着尸体哭了许久,口里含糊道:“爹……是幸之……是幸之害死了啊!”
礼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忍不住发红,连忙转过身走出了房间,恨恨道:“四王爷的消息怎么会那么快?他是如何得知王伯住在这里的?”
“也许是跟踪王免难……”
“不,据我说知,幸之为六部的事忙到心力交瘁,已经有多日未来这里的,四王爷的人是如何凭空得知的?”礼楚目光闪了一闪,咬牙道,“这说明,消息是从礼府出去的!”
“什么?公子的意思是,这是内奸透露给四王爷的?如此一想,十分可怕啊,这内奸要是一日找不到,我们的计划就得搁浅一日。”晋远愁眉道。
“回去吧,叫几个人帮忙把王伯下葬了。”礼楚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叮嘱道,“府里的人地得一个一个地排除,下葬的事让陈叔来安排,盯紧了,看看他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