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平安回来，府里上下这才放下心来各自洗漱睡了，十九沐浴完出来看到自家主人穿着里衣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主人”
十九坐到床边欲言又止，他想询问主人发生了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越爼，主人的事岂是他能多问的。
顾霄回过神摸摸十九的脸道：“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十九摇摇头道：“属下没有觉得委屈”
况且主人为了他和三皇子反目揍了三皇子一顿，他真的很感动很幸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十九，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害怕过吗”
“有，属下十二岁的时候接受影卫营安排的求生训练，二十个像属下这样的影卫各自只带了一天的食物进入密林，我们需要在密林中凭借自己的能力待够两个月，于是为了活命便有人杀人夺食”
顾霄只听着便觉得揪心，他抚上十九的手道：“那你是怎么活下去的，你抢了别人的食物？”
十九毫不掩饰道：“是，有人先想要抢属下的食物，属下本来没想要杀他的，可他穷追不舍属下便失手杀了他”
“属下接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却还从未杀过人，那是第一次，滋味并不好受，属下当时就吐了，坐在地上腿软的半天站不起来，但属下清楚若不杀他死的便是属下自己”
顾霄紧张的问道：“后来呢”
这么点食物就算把人全杀光了也活不下去吧”
“在还剩下七天的时候属下的食物也早已经吃完了，当时属下很饿想去找些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比属下年长些的影卫正在烤着肉吃”
“那人看到属下便把手里的熟肉递给了属下，属下怕有诈没去接，他却说他还有很多让属下不要客气，属下实在是太饿了于是就接过熟肉吃了”
听到这顾霄不禁疑惑起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肉？”
要是那密林中能找到那么肉其他人也不至于抢别人的食物了。
十九看着顾霄眼中毫无波澜，语气平静的像是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道：“同伴的肉，那个人当时是这么回答属下的”
顾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手脚冰凉冰凉的，他一把将十九搂进怀里心情沉重道：“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