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和血迹糊在脸上，惊恐地摇头。
苏唐这才满意：“好了，该说正事了。”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清楚我们找上你的原因。”苏唐半蹲在他跟前，“愿意合作吗？”
小王惊惧地问：“合、合作？”
苏唐点头：“只要说出授意你偷拍和造谣的人，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否则，就不止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首先，电视台的铁饭碗必须给他摘了；再追责造谣，以裴斯羽的名气和身价，足够让他赔得倾家荡产；最后，还有公开道歉社死，全行业封杀。
这一套组合拳打完，足以毁了小王的后半辈子。
但苏唐还不想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圣母心爆发，而是迫切地想要找到涂靖琛害人的石锤。
只有掌握证据，才能阻止他继续伤害裴斯羽。
苏唐对小王说：“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只要你配合，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男人眼珠子发颤，俨然陷入纠结之中。
说，涂少不会放过他；不说，太爷这帮人也能让他身败名裂。
到了现在，后悔比恐惧更多些。小王悔不当初，不该贪心那十几万。
冗长的沉默耗尽了苏唐的耐心。
他逼视着男人，目光骇人：“我只要涂靖琛收买你的证据，给还是不给？”
小王忍痛一咬牙，大声说：“没有！”
对他来说，涂靖琛和裴斯羽并没有本质山的区别，都是有办法捏死他的大人物。
不同是，涂家父子有着一脉相承的阴狠。而裴斯羽这帮人，最多把他赶出行业，让他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