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祭发展多年,民间自然也有人坐庄开盘。摒弃掉大多数平庸的学生,每年都会选出三四十人供大家下注。
这里面大都赌的是获得前三的概率,偶尔少数极端的,也会开盘赌各项的第一名。
最近一段时间,通过不轨人士的宣传,阮妩从默默无闻的平庸学子,一下子变成此次赌注的大热门。当然啦,热门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堵她不能获得六项中上,被撵出太学。
琴棋书画全部精通的本就少,术数更是女子的弱项,好几拨人暗中散布她的消息的同时,也在贬低她的才学,想要搞臭她的名声。这波人就是造成如今一赔三十的黑手,这里面有多少是这群人投注的,恐怕几个庄家也说不准。
数天如此造谣的结果就是,众人看法出奇的一致,有人整她,让她出丑。
都自以为自己抓住了隐秘之事,截止到昨天,赌她输的赔率已经是一赔二,扣除庄家的点数,已经没什么赚头。
相反的,堵她赢的人则是寥寥无几,赔率一直保持在一赔三十五以上,简直是一夜暴富的吸引力。这几种操作合并在一起,明显能够看出庄家和那波人在鼓励赌徒们跳进去,然后一锅端。
庄家和这波人是谁,在座的几个心里有数。只是常广安捏着手里的枝条,扭头看着旁边的人:“陆财主?你不会真的冒着打断腿的风险去发疯吧!”想想这家伙为了钱,以前也是挨过揍的。
“我又不认识她,钱多也不会这么烧?”陆勉翻着白眼。
这倒也是,常广安又看向另一边。
“也不是我!”祁允行站在窗边,看向远处,嘴角上挑:“不过,让你给说着了,她的胆子,是够大,这脾气啊,也是不小…”
“啊?”众人不敢相信的凑到窗边。
女学宿舍内,练的一身是汗,阮妩先是洗了个澡,才坐下吃饭。
她的身旁,木香魂不守舍的蹭过来:“小姐,我哥递消息进来,拆借的银子和手里的现银,全都折进去,赌票已经收了,本来我们买进去后,赔率降到一赔十七,后来有人跟风,现在变成一赔十三。”
木香站在屋里禀告,感觉自己跟做梦一样。心慌的不行,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就换了张赌票呢?
“银子而已。”阮妩靠在椅子上,看着扶胸口呼吸困难的两个丫鬟,好笑的摇头:“当年我买道观做观主的时候,不是更离谱,也没见你们这么紧张?”
“那个旧道观才多少钱。”木奈也是懵懵的:“这可是十万两啊,还大半是借的,小姐,这没事吧?”她的心还在嗓子眼呢。
“能有什么事?”椅子上的人摇头:“输了,我也不肯能再呆在京城,铺子抵就抵了。万一赢了呢?”
“可是…”木奈还是不懂:“我们自己投的银子,不拆借也能赚很多啊?”何必把铺子抵押呢?转手让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