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惊愕的视线下,那条肉丝摆动着尾部,一头钻进画布中,直到整根消失在他们眼前。
陈哥慌忙将板子再次立起来,转到背面。
出乎意料的,乾乾净净,没有任何血糊糊的东西渗出来。
「所以那玩意跑到了板子中间?」李晟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人皮画,「会动就算了,怎麽还跟个虫子一样?」
「感觉……很奇怪——嘶!」陈哥下意识想挠头皮,忘了头上还一块伤口,碰到已经来不及了,手抖了一下缩回来,指尖上全是血。
又一条肉丝在他们眼前蠕动起来,依然钻进了画板中。
奇怪的是,它钻进去的地方没有任何破洞,连个小孔都没有。
陈哥头上伤口疼痛的余韵还在,他龇牙咧嘴的凑上前,指着肉条虫消失的地方,「我看到了!这里,那虫子在钻的时候,画布也跟着凹陷下去,等虫子完全进去後又合拢。而且它蠕动的样子……」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形容词,蓝澜就接下去:「不像是为了移动。」他伸出食指模仿了下刚才那肉条晃动的样子,「这样前进不了吧,与其说是移动,更像是……挣扎?比如躺在砧板上的鱼,啪啪啪甩着尾巴?」
「挣扎?」陈哥说:「所以它不是自愿进入画框里吗?是画布把它吸进去了?」
「那就有个问题了,如果不是画布吸住它,陈哥你的肉是想往哪里跑呢?」
没人讨论那些肉条为什麽动起来了,在这充满诡异的地方,发生什麽都不奇怪,目的和导致的後果才是最重要的。
正冥思苦想间,第三根肉丝动了起来。
「也不一定就是肉丝在主动的摇晃,」李晟忽然说:「我有个憨批室友,常常做出一些人类无法理解的行为。有次他就咬着根鳕鱼香丝,学牛吃草放在嘴里叼着,长的一端挂在外面晃。嚼的时候也是这样啪啪啪晃动……你们看,是不是也挺像的?」
被李晟这麽一说,三人又观察了下那肉丝,确实是一头埋在画布里,另一端风中凌乱似的甩动。
「所以不是肉丝活了,是画活了,画在吃肉。」
听蓝澜一说,陈哥慌忙问到:「意思是它在自己吃自己吗?这样整幅画不会一下就没了吧?」
那这样他又被拔毛又被剥皮的痛苦不就白受了???
李晟摸了摸下巴:「所以你要喂它吃肉,它吃饱了就不吃自己……应该吧。」
「喂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