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果你眼中还有我這个娘,就把慕容雪送回慕容王府。”
“母后,雪儿已是皇儿的人,怎可再送回慕容王府,她不曾做错什么事,皇儿自然也不可休她。”皇上不肯退让。
“你!——”太后气得一句话也説不出来。
“祖母,”慕容枫示意房内的奴婢退出去,虽都是亲信之人,可這种事还是莫让外人看笑话的好,這些个人虽然嘴上不敢説,可防不住心中不説,闲时不传,“莫要生气,为着小雪的事不值得祖母生气。”
太后瞧着慕容枫,不解她何意。
“祖母,”慕容枫轻声细语的説,面上的表情平和沉静,声音轻轻的,语气淡淡的,“父皇现在正在兴头上,您要是如此阻拦于他,只怕父皇口中心中都是极不乐意,为一个慕容雪,惹得祖母和父皇母子二人生气,真是小雪的不孝。如今事已至此,到不如让父皇自个儿去处理如此局面,由他去向枫儿的父母交待,由他去安慰刘娘娘和二太子,您到不如落个局外人坐坐,乐得清静。”
“是啊。”司马锐在一边搭腔説,“祖母,您就是气得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已成事实的事。父皇一直勤于政事,那慕容雪确实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父皇怕也是一时难以抗拒,如今已经宠幸了,也算是我们司马家的人,如果此时撵了回去,只怕只有死路一条。祖母,您就懒得理吧。”
太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抚着慕容枫的手説:“唉,祖母真是无颜面对你的父母。”然后瞧了一眼皇上和刘妃,倦怠的説,“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慕容雪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至于恩准与否的事,为娘我实在不能答应,你愿意封自己封了吧,只是别让她在我面前出现就好。而且我也绝不会承认她身为你妃的身份。”
“谢谢母后。”皇上开颜笑着回答,瞧了一眼慕容枫,但见慕容枫一副淡然模样,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别处,好象刚刚説话的不是她,她就好象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过,”太后恨恨的説,“虽然那个丫头令我恼怒,但此事与枫儿无关,只怕是你封了那丫头的妃,枫儿就要跪着迎接那个丫头,我自是不高兴如此。现在枫儿手里有我赐于她的圣祖金牌,按祖训,枫儿见了你也可不必行大礼,只略拜即可。所以她见了那个丫头也可以不必行礼,你可愿意?”
皇上一愣,母后竟然将圣祖金牌赐于了慕容枫,她哪里来的這么大的魅力,竟然可以让母后如此恩宠于她?
抬眼看过去,慕容枫一身月白衣衫,清新脱俗,雅丽若仙,观之可亲,思之心怡。与慕容雪相比,自有慕容雪不可比拟之处。慕容雪美得如同精美的瓷器,需要小心呵护,精心维护;而慕容枫却如山林中清新的风、娇美的花、流动的泉,有着让人精神一振的感觉。慕容雪可以让人为她放弃生命,而慕容枫却可以让人为她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个令人悲观,一个令人欢悦。
“父皇,你发什么呆呀?”司马锐轻轻站到皇上的身旁,略带调侃的轻声耳语道,“枫儿可是您的儿媳,如果发现她比慕容雪出色,您也只能发现而已。如若您再用這种眼光瞧着枫儿,只怕锐儿可没您其他儿子那般好説话。既已宠幸了慕容雪,您就好好的守着吧。”
皇上瞪了一眼司马锐,説不出话来。
司马锐却微微一笑,闪身回到慕容枫身边站好,乐呵呵的望着慕容枫,心里头满足的很。
“司马锐,你笑什么呀?”慕容枫皱了下眉头,“你笑得很葚人,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慕容枫,我已经决定好好的爱你!”司马锐笑得邪邪的,但眼神却再正经不过,如同起誓般。
慕容枫轻轻挑了一下眉,不再理会于他。
司马强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神情寂寥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