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头也不回,泪如雨,面无色,手中的酒杯却硬硬的碎成了片,鲜血顺着手指缝间流出,肩膀微微颤动,声音却冷静的吓人,“退下去吧。”疲惫而绝望。

    白敏以为他会崩溃,会大喊大叫,电视上言情电视剧就是這样,男主角总是又吼又叫的渲泻自己的情绪,司马锐却不是,他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秋风吹动他的衣襟,微微动,血依然在指间流动。白敏忽然觉得心好痛,他一定很疼,但他不动,似乎受伤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是与他无关的东西。

    那个枫儿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

    原本想睡懒觉的计划被段之山打破了,一直想着要把手机和电话都关上的白敏,却因着晚上的疏忽,或者説是因为洗澡时的幻觉,忘了关机,一大清晨,电话就响个不停,害得她根本没有懒觉可睡。

    説实话,与外出相比,她更希望可以睡会懒觉,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就是觉得身体哪儿都酸痛,就好象跑了好久的路没有休息,突然停下来,才发觉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段之山,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清爽,站在车旁,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白敏觉得奇怪,如此优秀的男人,长得英俊,又有钱,应该是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追的,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想不明白。

    “你想什么呢?一脸鬼兮兮的表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段之山开心的説,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這个女子,他就觉得一心一意的开心。

    白敏微微一笑,説:“我在猜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説你喜欢我,可我不明白。”

    “有问题吗?”段之山好脾气的问。

    “是呀。”白敏微微笑着,坐进车里,因为是清晨的空气,呼吸着还好,“瞧你的条件,人长得好,工作也好,脾气也好,嗯,总而言之一句话,借我朋友一句话,‘绝对是钻石级的王老五’,而我,平凡如此,竟然如此被你看重,我心中可是忐忑不安。”

    “有這么严重吗?”段之山失笑的问。

    “当然,這让我患得患失,我还是觉得平凡些的人好一些,起码不用老是担心失去。”白敏微笑着説,心情在阳光下开朗了许多,还是户外的感觉好,起码不用担心再突然出现模糊的人和奇怪的呼唤声,就算是真的有鬼,怕也是怕阳光的吧。

    一辆红色轿车火一般,停在他们车的面前,段之山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吱的一声,猛的停在当地,白敏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往前一抛,立刻下意识的用两只手往前一撑,勉强坐稳。

    段之山好象是认得這辆车的主人,眉头一皱,打开车门,下了车,红色轿车的车窗摇下来,车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时尚、新潮,透着一股子诱惑力。“之山,好久不见?”

    白敏微微一笑,這才对嘛,以段之山的人品,如果没有故事,就太没意思了,一定要有故事,而且故事乱乱的,才正确,才对得起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

    段之山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白敏,却看见白敏一脸乐得看笑话的表情,坐在那,轻松悠闲的很。他心中一乐,這个女子真是有趣,按正常反应,应该是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就是生气发火,她到好,只是静静坐着,面上带着笑,一副等着热闹看的样子。

    “之山!”红车内的女子可是不依了,娇嗔的声音,故意表现出来的熟悉,都是为了让白敏知道,她才是這个男人的人。

    段之山皱着眉説:“月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