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季然做作的一甩头，煞有介事道，“随便捯饬捯饬，还是底子好。”
这人真不害臊。
“宠是没有，惊倒是不少，你也一样吧。”释恒一也牵强调侃他。
孙季然抿抿刀刻般薄唇，又回头看一眼车，神情寒凉。
青鸾示意大家进屋，二十这次也跟了上来。
几人来到沙发前落座，管家端上来茶水。
不用青鸾他们问，孙季然点燃一支烟，狠狠嘬一口，自行说明情况，“来这边途中，二十发现有车跟踪，我是想着钓对方出来，鬼TM知道，是“鲨鱼”，刚拐到一胡同，司机就探出了枪，真TM胆大！我丫也大意了。”
青鸾与释恒一相互看看，果然是出了孙家后被跟踪，线路没暴露，对方也没提前埋伏，说明一直有人在时刻盯防孙家。
而孙二少的想法也属正常，大白天的，即便南城持枪，用枪解决人和事情的情况不少，但都是暗中进行。
这种思维定式，打了孙二少一个措手不及，车拐进胡同，空间小，闪躲腾挪不开，基本就是活靶子，即便是移动中，但那么大目标，无需枪法多准，子弹打出去就完事。
对方不管知不知道车本身防弹，只要开枪，孙季然和二十都会想着快速甩开和躲避，不会硬钢，这是一种趋吉避凶的条件反射。
但这个过程，车速，甩尾，剐蹭等等，又都有可能带来二次伤害，所以这枪击与车会不会被打破，伤到里面的人没有关系，一些效果终归是达到了。
“人和枪能看清吗。目前孙家知不知道这事，有没有调查一下对方的车。”这是青鸾问。
“孙家还不知道，我出来就带了二十，没告诉家里这事，已经安排人跟踪这辆车，不过还没消息。”孙季然说，但没先回答人和枪的事。
旁边的少年，二十补充，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暗沉，“不会有消息，对方早已经安排好后路。”
这话，在场人都认同。
出门后被跟踪，说明对方早就谋而后动，静待时机，而且还动了枪支，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肯定是做好了最坏打算，孙季然必然无从查起。
而这无从查起，又预示着一些深意，要么对方是一个人，无牵无挂，抱着鱼死网破态度，但显然概率很小，即便有仇怨，在南城，明面上主动招惹报复孙家二少的人也不可能存在。
若是有，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最终还是会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