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从赵伯礼的眼睛里看不到痛悔和失望,反而看到目光里渐渐流露出匪夷所思的惊喜。
“你想通了,就能接受我了吧?”
“想通了明明是拒绝的意思,你不觉得你前言不搭后语吗……”
眼前一片黑,好像看到了老旧电视机里的雪花。
手?臂一紧,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撑了起来。
“没睡觉?”
对?方的体温永远滚烫,冷的只有自己。
梁远星笑着说:“以前我只要听听你的歌声就能睡个好觉,现在就算你在身边,也会通宵失眠。我分不清你是同?情我还是真心,所以别再折磨我啦。”
“我去帮你请假。”
“约好的五点集合,怎么能放节目组的鸽子?”
越困话越多,积压许久的心事,会在精神懈怠的片刻之?中突然涌出,掀起惊涛骇浪。
“哦,不对?,你可以放鸽子,我不行。再怎么努力学唱歌跳舞演戏,我也一辈子都爬不到你的高度,站不到你身边。”
梁远星很暴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和扇巴掌差不多,两声惊骇的回音之?后,赵伯礼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回去睡。”
梁远星摇摇头,目光瞥过衣帽架上一条缎带般的银河纹路,伸了伸手?把围巾抓过来。
思维已?经停滞了,行动全凭本能。
“外面冷。”
他把围巾小心地铺展开,抬起头凑上去为赵伯礼戴上,意识模糊得忘了距离感,没注意到两个人?鼻尖都快要贴在一起。
“不生气?了?”